孟和又问:“那王叔可找到了?或是已经知道,是何人拿走的?”
“能断定是何人所为,但眼下人不见了。”哈森直勾勾地盯着孟和,眼神像阴毒的饿狼,“侄儿,不知道你这里,藏没藏人啊?”
孟和毫不回避地迎上他的目光,反问:“王叔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住处,自然只有我自己。王叔难道觉得,是我指使人,偷了您的东西,还是说我故意包庇偷您东西的人呢?”
哈森摆摆手:“侄儿,你误会本王的意思了。也许,你那帐子里溜进去什么人,你未曾察觉呢?也有可能,你年轻气盛,看不穿人心,被人蒙蔽了。”
“王叔放心吧,我这里一直有人值守,个顶个都是我的亲兵,功夫不错,混不进居心叵测的人。”孟和微笑,“还有,虽然我年轻,但识人之能还是有的。若真要说看不穿什么人的心思,那便是王叔您了。”
哈森闻言,立即敛了笑意冷了脸,斥道:“孟和,你此话何意?”
孟和面色不改,云淡风轻地回道:“侄儿的意思是,既然是十分重要的机密物件儿,王叔不好好放着,为何非要带着来赴宴呢?就算非要带着,也该自己看管好才是。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让人偷了去,是不是太不小心了?王叔既看中那东西,亲自来找,当初却又不保管好。所以我才说,看不懂您的这番操作。”
“嗬,很好!”哈森冷笑连连,“孟和,你当真是长大了,有主意了!我瞧着,你比国主硬气得多啊。”
“王叔谬赞,侄儿年轻气盛,这是您说的。”
哈森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入得了孟和的帐篷了,且今夜这番场面,显然是已被人破了局。再找下去,恐怕也是毫无结果,还可能暴露了自己的计划。于是他恶狠狠地瞪了孟和一眼,又带人离开了。
孟和应对完这一切,又重新安排了值守的事宜,这才回到帐子里。刚才他一直在强撑着自己的身体不倒下,此刻一回来,只觉得脚下虚浮,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
他眼前一阵眩晕,腰臀更是酸痛地不似自己的了。孟和苦笑,之前酒劲儿和占有欲上头,冲动地给人解了药。哪料到,遭罪的却是自己呢?人家倒也真不客气,拿他好一番折腾。一通下来,药是解了,他却差点折断了腰。
那“罪魁祸首”呢,此时松快了,还在昏睡着。也不知道等他醒了,还会不会记得发生的事情?
孟和坐在地上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刚才未来得及收拾,就出去应对了,此时身上黏腻的难受。他强撑着起来,打了一盆水,取了个干净的帕子,脱下衣服好好清理了一番。等自己收拾妥当了,又重新换了帕子和水,走到床榻边极其轻柔地帮卓云鹭清理干净。
卓云鹭睡得还很沉,始终没有醒来。好在明日他们这支押解队伍也不是一早就离开,否则真要坏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