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阡说道:“速速分发下去,让每位将士都换上这身军服。”
刘阡目睹林奇负伤之状,神色凝重,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已与鲜血粘连的衣物自林奇身上剥离,未待喘息,迅速自背包中取出一系列医疗用品,止血药粉、碘伏消毒液井然有序地排列在他手中,宛如战场上的临时药房。
他先是以沉稳的手法在林奇的背部轻轻撒上止血药粉,随后,他又细心地涂抹上碘伏,为伤口筑起一道防护的屏障。这一切完毕后,他细心地缠绕上洁白的纱布,完成后,刘阡将军服穿在林奇身上。
这一幕,让在一旁的严明宁与李秉礼看得瞠目结舌,两人仿佛大傻子一样,嘴巴微张,眼中满是不解,终于李秉礼问道:“刘,刘将,刘将军,你手中的这些,究竟是何等神奇之物?”
刘阡嘴角微扬,一抹难以掩饰的骄傲挂于面颊,“诸位眼前所见,皆是神女慈悲的恩赐,止血消炎,世间独此一份,唯我丰凉郡方能享有此等殊荣。”
随后,刘阡还向他们展示了防风目镜,打火机,望远镜,瑞士军刀等等,严明宁和李秉礼二人一阵“哦”,又一会儿“啊”,似乎他们口中只有“哦”和“啊”两个词汇。
特别是望远镜,让李秉礼爱不释手,连连赞叹,“这东西夜观星象可就更清晰啦,果然是神的物品。”
天色已暗,刘阡等人拿出手电筒照明,又是惊得众人一阵欢呼。
严明宁和李秉礼再次“哦”“啊”个不停。
刘阡指着前路,说道:“皇贵妃娘娘,前面不远处,有事先安排好的住处,娘娘可随我们前往稍作休息。”
随后,一众人等朝着一条小路走了过去。
而他们身后的一切,很快被大雪覆盖,包括那些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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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相府。
薛丞相闻言,眉宇间不由得拧起一抹凝重之色,沉声问道:“你所言非虚?竟言有鬼魅现身,护佑了皇贵妃周全?”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几分深沉的探究。
那下属见状,连忙躬身答道:“回禀相爷,千真万确,属下亲眼所见,不敢有丝毫隐瞒。亲见之后,心中惊骇难当,故急匆匆返回,只为将此等异事速报于相爷知晓。”
薛丞相眸光微闪,继续追问:“除此之外,还有何细节?那些所谓的鬼魅,形态如何?白昼之下,怎会有如此幽冥之物显现?”
“属下也看不清他们,他们在雪地里,似有似无,原本以为还在远处,可是瞬间就到了身侧,他们没有脸,没有五官,却手持刀,枪,棍,棒!杀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本来我们就要将他们斩尽杀绝了。”
薛丞相身形微震,缓缓向后仰去,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深沉的忧虑,喃喃自语道:“怎会至此境地?莫非真是天欲绝我薛门之路?荒谬至极!”
他素来以铁骨铮铮着称,对那虚无缥缈的鬼神之说,从不屑一顾。
此刻,他强压下心头的波澜,目光如炬,转向身旁,沉声问道:“忠瑾,你所探知的情势如何?”
忠瑾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凝重:“回禀丞相大人,近日太子殿下、三爷、七爷与九爷,闻讯十七爷有意私建新都,皆是义愤填膺,纷纷上书朝廷,誓要挥师南下,讨伐丰凉郡,以正朝纲。”
薛丞相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决绝的弧度,眼中闪过一抹阴鸷,“好!你即刻将我们所掌握的一切情报,详尽无误地转告他们。”
“是,属下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