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鸣在听到身后的闷响之后,脚下动作就更快了,就差动用凌风步了。
不过想到这秘葬广大,此时又有不下百位修士在此,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碰到,还是没有轻易动用,以保留实力为主。
只他越走就越是有些奇怪,叩心雷锁印的方位始终在前,好似走了这么久只是在原地踏步。
“难道我还被困在某个阵法当中?”秦天鸣不免如此想到,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在打破石壁前行的期间,可是不只一次见到其余修士,只是无一例外,对方在见到自己时都是惊慌着跑走。
咔咔咔!
秦天鸣再一次破开石壁,步入另外一条甬道。
入目所见,是一位衣着法衣,手托罗盘的年轻道士,此时正一脸惊诧的看着他。
感应到对方练体中期的修为,秦天鸣微微一笑,抱拳道:“这位道友有礼。”
然而不出意外,这位手托罗盘的年轻道士,在看清秦天鸣的脸后,惊诧的神情顿时一变,变得有些惶恐,随后动身就要跑。
秦天鸣早有防备,为了防止这年轻道友看见自己就跑,在对方转身之际便施展凌风步拦在了跟前。
年轻道士顿时跟秦天鸣撞了个满怀,手里的罗盘都摔在了地上。可他却没有去管罗盘,而是紧接着想要往相反方向跑。
如此近的的距离,秦天鸣哪会让其跑,一把将其胳膊抓住,虽然还未练气第三层,但身上的力气也不是寻常练气修为能比。
被秦天鸣抓住胳膊,这年轻道士一点办法都没有,丝毫挣脱不得。见实在没了办法,年轻道士苦涩地回头,脸上的表情都快哭了,乞怜道:“还请,还请灵门前辈饶命。”
灵门前辈?饶命?
这话让秦天鸣略微不解,将年轻道士拽到身边,尽可能表现的和善道:“我并非灵教之人,道友为何见我就急着要跑?”
这次轮到年轻道士不解了,秦天鸣虽是笑着说,但却给他的压力很大,有些畏惧地说:“前辈乃是灵门亲信,晚辈小门小派出身,见着前辈,难免心中惶惶,这才会跑。”
“灵门亲信?”秦天鸣大为疑惑,问道:“道友怎知我是灵门亲信?”
此话让年轻道士以为秦天鸣在耍他,但还是不敢露出丝毫异色,从袖中取出一面八卦镜,照着秦天鸣说道:“前辈身具亲信纹图,晚辈怎会认不出来。”
秦天鸣此时双瞳猛缩,不可置信。在这八卦镜中,自己的额头正中,竟有一面黑幡的印记,在这黑幡印记周围还有一条龙形生物环绕。
秦天鸣认出那龙形生物正是灵教纹图中的黑龙,但那黑幡却让他很是不解,李太渊当初也没说过这种纹图。
看了眼低着头不敢与自己对视的年轻道士,秦天鸣想到其先前口中的亲信纹图,脸上微微一笑,问道:“我也不瞒道友,我方才加入灵门不久,很多事都没来得及了解,敢问道友,这亲信纹图,和那寻常灵教纹图有何不同?”
话虽说的客气,年轻道士却依旧很是拘谨,显然是担心秦天鸣在哄骗他,拿他寻开心。可修为差距在这摆着,他除了任由秦天鸣摆布也别无他法,只能将自己知道的尽数说出。
灵教纹图分三种,第一种教徒纹,通常占据教徒满背;第二种信徒纹,通常位于信徒胸口;第三种便是位于眉心的亲信纹。
这亲信纹分十三种,代表着灵教四位护法和九位舵主。而有亲信纹的灵教之人,无论是哪一种亲信纹,都可随意支配教徒和信徒的生死 。
如若教徒或者信徒敢于悖逆或违抗亲信,则会被眉心亲信纹记录下来,身后代表的舵主和护法就会知晓,其后果不言而喻。
听完年轻道士的解释,秦天鸣豁然开朗,敢情只有身具亲信纹的才是灵教认可的弟子,教徒纹和信徒纷,简直可以说是后娘养的。
年轻道士解释完便不再开口,秦天鸣想明白其中关系后,便笑问道:“那么道友可知道我是哪位舵主的亲信吗?”
这话听在年轻道士耳中,一度认为秦天鸣是在耍弄自己,心中大为无语,你是谁的亲信你自己不知道吗?还问我?
不过这话他也只敢在心中嘟囔两句,嘴上则恭敬道:“前辈乃是灵幡纹图,定是灵幡舵主前辈的亲信。”
秦天鸣虽是得到了回答,心中却还是不满足,这些信息太过琐碎了,还不足以让他自如利用灵教信徒的身份牟利。
“道友不是我灵门中人,为何会知道如此多关于我灵门的信息?”秦天鸣眯着眼问道。
年轻道士听闻此言,心下顿时大惊,还以为秦天鸣是因为它知道的太多要杀他灭口,急的一脑门汗,连忙道:“晚辈只是道听途说,当不得真,前辈千万不要怪罪,晚辈定不会随意传播。”
这番话语,加上年轻道士的模样,秦天鸣不难看出是他为了活命而想的说辞。
为了得到准确的信息,秦天鸣缓缓将左掌放在了年轻道士的后脖颈,笑道:“道友莫要惊慌,我只是想知道,道友是从而处知晓的我灵门信息,并不会对道友做什么,否则……”
说着,秦天鸣稍一催动洪雷咒文,左掌顿时绽放丝丝雷电,在年轻道士的后脖颈噼啪作响。
年轻道士只觉后颈发烫,逐渐转变成灼热,哪还不知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连忙从袖中取出一个乾坤袋,举着大叫道:“前辈饶命!晚辈都是从一道传承的典籍中得知,所获之物都在其中,还请前辈明察。”
听到这话,秦天鸣这才收了神通,将乾坤袋拿在手里,起一道灵气入内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