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里昂一脸复杂的看着身后的王玖将那扇门放在一旁。
随后王玖对着他招了招手,一步踏进了通道里。
“真让他找出来了……”
他嘟囔了一句也跟上去。
这条通道里面有着无数密集的管道,甚至比监牢里面还要潮湿,但是却多了一股闷热的气息。
二人脚下同样是管道,不过铺就了一层只有脚掌宽的铁网用作落脚。
二人一前一后微微弯腰,快速在通道中行进。
好一会儿才隐约能听到从他们后方传来下楼梯的脚步。
帅大叔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那么昏暗的室内怎么就让这小子咔的一下就把暗门找出来了?
他……对这里很了解?
刚想发问。就听见前面的王玖小声问道:
“刚才你的话听起来……感觉好像很了解这个博士啊?
你们之前认识??”
帅大叔沉默了一下:
“是的,
我们有一个孩子。”
……
帕鲁诺,
今年三十二。
服了近10年的兵役,因为一次暴力的斗殴事件导致职位被裁撤,
从原先威风凛凛的士官直接成了一个。混迹于街头的街溜子。
浪荡了几年将遣散费花完,
凭借着自己多年的人脉,好不容易面试上一个大型医药公司的私人卫队。
却在近20个小时的车程后直接来到了这个巨大的监牢中。
狱警……也是警嘛。
他这么安慰自己。
这里除了一年到头回不去家,每年都要签署保密协议,进出都要进行最严格的身体检查,不能谈恋爱之外。
还是不错的。
尤其是对一个混子来说,月薪7000欧的安保工作可不好找。
他本来以为再混几年就可以退休,老老实实找个漂亮小姑娘一起安度余生。
但是这些所有的思绪都在今日紧急召回并且安排他们进入一个狭窄的工作甬道时改变了。
他亲眼看着那群暴怒的囚犯手里拿着莫名其妙的冷兵器,
或是张口一吐,便喷出巨大的火球,
或是轻轻一挥短剑,自己身后的战友便身首分离。
即使是热兵器也打在了对方身前古怪的薄膜上,
头一次。
他对于手中的枪械不那么信任了。
也对这份工作失去了所有的兴趣。
于是在一声近在咫尺的爆炸后,他果断……
趴在地上装死。
感受着那群囚犯嚎叫着踩着他跑出甬道,将原本洁净的走廊搅成了一锅粥。
他用力的平缓着呼吸,忍受着疼痛。
祈祷着不要被其他人发现。
在最后一名囚犯也消失在视野中时。
帕鲁诺轻轻的活动了一下已经发麻的手腕儿,站了起来。
与他一起站起的,还有不远处倒在门口的同僚。
对方冲他比了个大拇指,他呲牙咧嘴的苦笑了一声。
察觉到头顶监控的存在,他扶着墙装作被爆炸震晕的样子?
没想到对方直接半拖着一条腿用枪杵在地上。
真敬业啊……
倒在门口得挨多少下踩呀。
他思索着,旁边儿又站起来了一个身影。
这个倒是全须全尾,就是面色不太好看。
看来和自己一样的聪明人并不是少数。
帕鲁诺手中的枪械已经被囚犯抢走,我留给他的只有一柄揣在腰间的迷你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