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拉着阮酥酥走了。阮酥酥看起来很不高兴,即墨宸一直哄着她。
张迟夏一直看着即墨宸,知道彻底看不到了,才转身回龙渊剑阁。
“她不是去找大公子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大公子不要她呗,只能灰溜溜回来。”
"哎呀,真是可怜啊,大婚之日竟然被抛弃,这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大师兄平时就对她爱搭不理的,是她死皮赖脸硬要贴上去,只能怪她自己。”
“把我们龙渊剑阁的脸都丢尽了。”
“好像也没影响吧,又没请宾客,只我们剑阁里人知道。”
张迟夏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各种风言风语。
对此她完全不放在心里,她早就习惯了,整个龙渊剑阁从来没有人正眼看过她,她是这里最尴尬的人。
饭是别人吃剩下的。
衣服是别人换下的。
打扫的侍从会故意将土扬到她身上。
练剑的师弟故意往她身上刺,挑断衣服的系带。
会有人故意将她绊倒,看她摔在地上,然后哈哈大笑。
他们总是很喜欢笑,可她从不明白他们究竟在笑什么。
以前即墨宸在的时候,她觉得无所谓。
后来即墨宸不在了,这笑声便越发刺耳,张迟夏也越发烦躁了。
她时时刻刻握着剑,恨不得把他们全都杀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张迟夏醒来。
她去洗漱,去练剑,去吃早点,再去练剑。
午饭的时候,她来到饭堂,看着色香味俱佳的饭菜,才恍然发现,今天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的身边安静了许多,没有那么多的风言风语,没有那么多的恶作剧。
肯定是即墨宸警告了他们。
张迟夏心中充满了暖意,他那么好,逃婚算的了什么。
她再一次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
张迟夏小口小口吃着饭菜,突然一只手出现,收走了她的饭菜。
“小姐,阁主让你去找他。”
张迟夏咽下口中的食物,飞一样往藏剑楼跑去。
“我警告过你很多次让你不要多管闲事,你怎么就不听呢?”
“喜欢多管闲事是吧?我让你多管闲事!”
张锦言暴戾的声音让张迟夏每一个毛孔都在颤抖,她的脚步变得缓慢,可一想到即墨宸在里面,她压下了心中恐惧,推开了房门。
映入眼帘的便是鲜血淋漓的即墨宸,他捆绑在柱子上,一支又一支的箭矢扎在他的身上。
张迟夏瞬间心痛如绞,她知道他这是为她承受的。
他明明都已经说了那么绝情的话,为什么还要帮她?
她只是被人说两句闲话,被人恶作剧而已,根本算不了什么。
不值得,一点都不值得!
“你来了,你看,这就是为你打抱不平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