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你听我说,他今天和以前不一样,格外的温和,他没有让我跪下,也没有打我,还说他愧对我……”
“他是骗你的,”即墨宸打断了张迟夏。
张迟夏出生到现在长达十六年的时间,张锦言就没有对她有一天好过,怎么可能突然之间性情大变,珍惜起狗屁父女之情。
他突然殷勤起来,肯定就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陷阱,到时候张迟夏所承受的,难以想象。
是让别人取代自己迎娶张迟夏,又或者在新婚之夜杀死自己……
所有一切皆有可能,他不以惮最大的恶意去猜测张锦言。
“或许不是骗我的呢。”张迟夏轻轻说道,眼神脆弱而迷茫,“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都愿意相信。那样我们不用再想着如何去杀他,只要安安分分,就可以得到幸福到老。这样的日子不好吗?我们不要折腾了。”
“你这就是痴人说梦”。即墨宸再一次感到了深深的无力。他知道张迟夏的内心深处必然是不相信张锦言的,但因为恐惧,她选择了退缩,选择相信。
“他连你受伤都没有发现,你还相信他对你有一点慈爱之心?”
“所以你不愿意和我成亲对吗?”
“对。我不会和你一样蠢,明知是陷阱还往下跳。”
“是,就只有我蠢,我就是相信他的花言巧语。”张迟夏眼睛直视着即墨宸,“既然你不相信,我现在就把你关起来直到婚礼那天,这一次我可不会再允许你跑掉。”
即墨宸嗤笑道:“你居然想要囚禁我?那你和张锦言还真是像,不愧是父女,一样的自私!”
听到即墨宸这么说,张迟夏不再争辩,她猛地靠近即墨宸,“啪!”地一声,直接一掌劈向了即墨宸,将他打晕过去。
半个时辰后,即墨宸醒来时,他却发现自己双手被缚,双脚被绑在柱子上。
他被关在了张迟夏的小院里。
这让他感到震惊,他从未想过张迟夏居然真的敢如此大胆,竟敢将他囚禁起来。
“你在这里好好待着,等我们婚礼后,我就会放了你。”张迟夏坐在床边,心虚不敢看即墨宸。
即墨宸转过头去,心想这丫头胆子见长,必须明确表明自己的态度,否则将来一定无法无天。
张迟夏抿了抿唇轻声问道:“你生气了?”
“对,我很生气,你最好现在就把我放了,否则我一定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即墨宸咬牙放狠话,可一转眼就看到张迟夏腰上的伤口。
那伤本来就不轻,张迟夏还不重视,不仅没有包扎,还到折腾,如今显然更加严重,血再次浸染了一大片衣服。
“快点去包扎伤口,你说……”他想说张锦言说自己愧对张迟夏,可他却连这么明显的伤口都看不到,怎么可能是真的……
他换了个话题问道:“张锦言把婚礼定在什么时候?”
“不知道他还没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