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她的女儿,行事风格都和她一模一样啊。”男人身披紫袍,脸覆铁面,声音嘶哑,恍如地府幽魂。
“铁面生,你对上她能有几成胜算?”只见他身畔立着一位白发如雪、双眸似血的男子,其态轻佻,嘴角含笑,仿佛眼前之事不过是他闲暇时的一场游戏,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股说不出的邪魅之气,令人望而生畏。
“大人,如果是单打独斗,她自然不是我的对手,只是……”铁面生话说一半,犹犹豫豫,“若是碰到袁尚这等高手,我还是需要退避三舍。”
“这你不用担心。”东方曜仍旧是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鱼已经咬上钩了,至于那剩下几个人我自有办法。”
“白沐贞,我很想知道,若是你的女儿死在我的手上,你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铁面生缓缓取下面具,露出一张令人心悸的面容。他不自觉地摸了摸左脸,那里刻印着三道深邃的伤痕,深可见骨,更显狰狞可怖。昭示着他不光彩的过去,以及那背后隐藏的无数罪孽与阴谋。
……
“瞿瞿,瞿瞿。”恰逢仲秋之际,秋虫喧鸣,细雨过后,暑气更是蒸腾,天气亦是燠热难耐,行人多有汗流浃背之感,树荫下亦难觅清凉,唯有那促织之声,愈发愈高亢激越。
“铃儿,你这是在……”白钰袖见风铃儿闭目凝神,听声辩位,似是在寻觅着什么,不由得蹙眉发问。
“嘘。”风铃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来,钰袖你随我过来。”
“诶诶诶。”白钰袖心中虽有千般疑问,口中却只化作阵阵惊呼,但她并未挣脱,任由风铃儿温暖的手掌牵引着她,二人并肩在这神秘的幽径中寻觅。白钰袖心中虽有不解,口中却只化作轻微的一声惊呼。
阳光穿过树梢,斑驳陆离地铺在地上,如同一幅精致的画卷。她任由风铃儿牵着自己,两人并肩在这光影交错的小径上探寻。四周的花朵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鲜艳,白钰袖感到心中一阵暖流涌动,仿佛连呼吸都变得轻盈起来。
“钰袖,看好了哦。”只见风铃儿身形轻巧,弯腰蹑足,低身缓步,悄无声息地接近那堆凌乱的瓦砾碎石。手中握着捕虫网儿四处搜寻,似乎在寻找某个隐秘于残垣断壁之间的小小生灵。
“出于草土者,其身则软;生于砖石者。其体则刚;生于浅草,瘠土、砖石、深坑、向阳之地者,其性必劣。”墨云故作一副大人模样,摩挲着下巴,细细分析。
“墨云,你在说什么?”崔玉疑惑不解,挠头询问。
“公子,这是前宋奸相贾似道所着的促织经。”墨云摇头晃脑,轻声背诵,“老爷不让你斗蛐蛐,但这促织经对一般纨绔来说,可是一等一的宝经,妙经。”
“哦,原来如此。”崔玉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之色,“这贾似道还有这种本事,连斗蛐蛐儿都能编撰成书?”
“唉,只可惜前宋三百余年都未能收回燕云十六州……”白浪闻轻叹一声,目光悠远。
“偶尔玩玩可以,别走火入魔。”袁尚面容冷峻,但他的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仿佛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他对眼前人的关心与呵护。
“哎哟。”不远处,一位身着道袍的女孩跌倒在地,她立刻发出了夸张的惊呼声,脸上做出一副极度痛苦的表情,仿佛疼痛让她不得不咬紧牙关。
“你没事吧?”南笙见状,连忙上前扶起了那位女孩。只见女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浅浅的笑容,两个可爱的酒窝若隐若现,似乎刚才的“痛苦”不过是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