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宿傩回想起那名诡异的咒术师,那家伙虽然实力不怎么样,但逃跑的功夫一流
无论他怎么追赶始终都和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甚至在他停下来听里梅的汇报时……
他也停了下来,
这是做什么?
等我?
甚至给他一种“担心你跟丢我”的感觉,一路上都有刻意的留下咒力残秽,仿佛什么圈套一般,等着他踩
两面宿傩很少遇见这种不怕死的人,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
等他带着里梅来到那名诡异的咒术师最后留下的残秽时,天空已经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明明是午后阳光正灿烂的时分,却无端给人以压抑的感觉。
广袤无垠的的稻田地里,无知渺小的人们围绕着中心的祭台跪成圆圈
“太阳雨”虽不常见,但确实是令人感到不快。
两面宿傩漫不经心的看着无一丝云彩的天边,耳边传来一阵阵打击乐器的祭祀声,灼热滚烫的后背因为雨水的缘故有所缓解,只是……
身形高大的男人在树下站定,他好像知道这个咒具的作用了
樱粉发的男人性格并不想他发色一般美好,反而相当恶劣,嘴边勾起嗜血的笑容,狂傲又不羁,
“感官共享又如何,给我做好等死的决心吧”
气势如虹,仿佛天生地下,唯我独尊,
他当然有这个实力,只遵循自己高兴与否的唯一生存指南,对咒灵和人类的的生死都不关心
也正因如此
才更需要为他人工制定一个手动的锚点。
*
祭祀还在继续,村民们因为这零星的雨水越发卖力,太阳仍旧高高照耀着大地,愚民们向上天祈祷,
向神明献祭着它最纯洁的童侍
但降临的不是神谕的雨水,而是嗜血的鬼神
两面宿傩并不将这些农民放在眼里,“祭祀的仪式吗?”
两面宿傩:“嗤,里梅,看见了吗”
那架高高的祭台上蜷缩着白白的一小团
“那些家伙在用真的神明祭祀求雨呢”
里梅追随了两面宿傩这么久,第一次看见他露出这幅神情,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附和他说的话陷入了沉默。
*
紧接着,樱粉发男人揣着手来到了跪伏祈祷的众人面前,
他一席白色的女士和服,不似民间流传的鬼神模样,反而相当英俊帅气,脸上的黑色刺青般的纹样更为他增添了不可侵犯的神秘感。
轻松又悠闲的信步来到这里,只是找人。
但强大的气场还是令在场的众人安静了下来,那是浸淫过无数场厮杀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年过六十的老村长胡须发白,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问明他的来意,
“不知、不知…阁下来意”
幸好老人的腰弯的够低,且不曾抬起过头与他对视,
宿傩无意与老爷爷纠缠,懒洋洋的表明来意
“找人”
人群中一位胆小的男子悄悄站起来想借着掩饰逃跑,下一秒便被如同瞬移般的鬼神掐住脖子,
速度之快,令人发指,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刻空气的凝重,大家都跪在地上僵硬的等待着他最后的判决。
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那名男子的脸上不似安抚,反而让他更加害怕,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脖子上的力道,令他不能呼吸
直到双脚离地,绷直了的脚尖带着巨大的痛楚,面前的鬼神漫不经心
两面宿傩:“是你吗?”
全身的命脉被人轻易的捏在手里,哪怕是他想要摇头都做不到,
“咳咳咳!……不……不是咳…我”
两面宿傩:“哦?”
下一秒
只听见“咔嚓——”一声,男子的脖子便被扭断。
凛冽的手段吓坏了在场的众人,很快他们便慌乱的站起来,如无头苍蝇般跑开,祭祀的巫女大不敬的扔下法器匍匐在地,
也难逃一死。
“是你吗?”
“是你?”
“还是你?”
“是你吗?”
……
男人每杀一个人变会问出这个问题,愚民们不知道他在问什么,只是颤抖着求饶,殊不知如此弱小又懦弱的态度令他更加不屑
反正活着也只是浪费粮食吧
倘若是肉质细嫩的女人还好……只是无趣的农夫而已啊,味道实属下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