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他噘起嘴,冲后方离得不远的姜肆发出“吡呲”的动静。
随着熟悉的声响抬眸望去,还尝试着散发出气场的姜肆正对上斐成质疑的眼神。
“姜肆,你不会是想嗯嗯吧?”
说着,斐成的眉头稍稍皱起,嘴角也微微下拉,形成了一种既像是担忧又像是心虚的表情。
这里这么多人,姜肆要是憋不住怎么办?
算了,一会装不认识他吧。
听到斐成不清不楚的话,姜肆稍稍侧眸,表情疑惑,明显没懂斐成的暗语,挑眉让他细说。
斐成身子后倾,眯着眼睛睨了他一眼,伴随着现场的喧闹声,他说话的大嗓门一时间没收住。
“脸憋得那么红,你想拉屎?”
此话一出,离他们近的一些人都听到了,立刻见鬼似的别过脑袋,害怕地往旁边挪了挪。
一时间,姜肆只觉得那些人的视线像针一样扎在自己的身上,明明没有,但他们的眼神就好像自己当众拉屎了一般。
“不是,别瞎说。”
姜肆尴尬地低吼出声,伸长手臂,拍了下斐成的背让他把头别过去,晦气死了,这能瞎说?
随即目视前方,面容坦然地收回自己的气场,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片刻后,见姜肆似乎真没这个意图,旁边的人又一窝蜂地涌了过去,被多只脚踩到的姜肆立即吃痛地龇牙咧嘴。
还挤,还挤。
就不怕他一会儿再释放气场吗?
没一会儿,随着一阵强烈的鼓点响起,躁动的音乐如潮水般涌来,瞬间淹没了周围的一切嘈杂。
人群中的气氛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原本略显沉闷的空间被注入了一股新鲜的血液,变得生机勃勃。
大家纷纷踮起脚尖,身体前倾,目光中闪烁着期待与兴奋的光芒,紧紧地盯着前方的舞台。
“前面那谁,把手机放低点,太碍事了。”
后面有人不满地大喊。
舞台上的灯光也随着音乐的节奏变化而闪烁不定,为整个现场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梦幻的色彩。
伴随着音乐,身穿华丽礼服的女主持人缓缓上台,照例开始夸奖并宣传堰北市的各个名人事迹与风土人情。
随即开始讲述木偶戏的起源与发展。
那一句句冗长而乏味的报告,以及象征历史的数字,让姜肆的眼神开始变得空洞,思绪不自觉地飘向远方。
服了,一个表演的开场白怎么这么多,这都讲了十多分钟了。
女主持人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幻视学校里每逢考试后的总结大会上的领导,陈词滥调硬是说出了花。
他的热切逐渐褪下,目光偶尔掠过台上正在慷慨激昂发表讲话的主持人,但更多的是停留在毫无生机的天空上。
终于在现场众人的焦急等待下,女主持人拎起长长的裙摆,施施然地退下。
木偶表演团在大家的注目下终于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