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彧顶着一张黑脸正想把她扶起来,叶清凌就把他推开了,低声喃喃道,“去去,你怎么这么麻烦呀,上战场须得穿甲就算了,我与滕兄吃点酒你也要管。”
敖彧估计是平日里被她骂惯了,一句不还嘴,沉着脸站着不动,叶清凌不知是真喝多了还是怎么着,一股无名火起,抬脚就朝他踹去。
敖彧很快从地上起来,低着头半跪在原地,却怎么都不肯退下去。
叶清凌冷着脸又要踹他,滕子冬赶忙上前拦住,“你消消气,先消消气,敖将军怕你吃多了酒,不好回去,敖将军也是为你好,何必动手啊。”
叶清凌忽然露齿一笑,“滕兄说得太是了!这么晚了,我再叨扰就是我不对了,这就告辞,咱们下次再聚!”话刚一说完,抬脚就往外走,利索地完全没有刚才的泼皮样,敖彧都愣了一下,赶紧起身跟着她走。
叶清凌不按常理出招,猝不及防坑了滕子冬一把,把滕子冬弄得傻了眼,来不及愣神,赶紧追了上去,“元帅!”
叶清凌回头望他,面带笑意,“滕兄何事啊?”
滕子冬只顾着喊住人,被她一问顿时呆住了,弄得张口结舌,面红耳赤。
叶清凌笑眯眯道,“我看滕兄也吃多了酒,还是早点歇息吧。”
祭祀今日席上有很多古怪,叶清凌走出去就觉得不对,她正想着突然神色一凛,“敖彧!祭祀今日大摆庆功宴,谁留下轮班了?”
敖彧一愣,也意识到有问题了,可是他还没有觉得有那么严重,就道,“部里氏族受邀请的几乎都来了……今晚是兆仑轮班。”
“坏了!”叶清凌神色一紧,但愿不是她想得那样,“快回营!”
“主帅,可否告知属下到底发生了何事?”敖彧问道。
“兆仑不属于氏族,他被我破格提拔了这么多,早有人心中不服,只是碍着我没有说出来而已,如今他一人,恐怕难以服众,快走!”
“哈哈哈哈,不就是一个刚脱了奴籍的下贱人么,还真当自己是大将军了?”一个将军模样的男子冷笑道,“告诉你,主帅让你做一个小将是在战场上,眼下回朝,你还得从头做一个士卒,区区小卒就来冲本将军吆五喝六,不自量力!”
兆仑急得额上青筋显露出来,“主帅严令守卫虞族战俘,若是出了事,不止我一人有罪,请将军速速带兵前去……“
“好,你跪下求我啊!”
兆仑握紧了拳头,他知道此人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他的话,只不过还是奚落他而已,就算他跪地乞求,此人也只会变本加厉,他心中一紧,突然朝那人冲了上去,一拳打在他脸上,抽出佩剑,横在他脖颈上,“快派兵护卫虞族战俘!”
那人敢这么气焰嚣张,也不是吃素的,他双目赤红,竟然徒手抓住了刀刃,赤红的灵力在手上暴涨,冷笑道,“老子今晚就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