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侨是聪明人,知道权衡利弊,所以他不急,可以等他好好想想,告诉自己他把喜儿弄去了哪里,自己或许可以饶他余部,他知道宇文侨会说的。
宇文侨记性好的很,至少比他装出来的记性好的多,宇文珏刚一提起五年前那个门房,他就全都想起来了。
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他不说,宇文珏顶多就是酷刑折腾他,让他不好受,可他若将实话说了,宇文珏就会将他碎尸万段。
他在想的是怎么编一个能说得通的事瞒过宇文珏。可是宇文珏显然并不好骗,宇文侨冷汗都如雨而下。
“时辰到了,怎么样,三叔可有想起点什么来?”宇文珏冷冰冰的眼神盯着宇文侨,仿佛要把他看穿,宇文侨忍不住惊的战栗了一下。
“……”宇文侨苦哈哈地笑了笑,“珏儿啊,王叔我暂时真想不起来,你说五年前,你知道我手下人多,是不是哪个奴才假着我的名号做了什么事,王叔就在这里给你赔罪了,一个门房,珏儿还能要了王叔的命不成?嘿嘿!”
宇文珏冷哼了一声,他三叔可真会打马虎眼,看来不动真格的是不行了,他倒一点都不心疼这两个畜生,“不至于为着这个就要了王叔的命,要王叔从此下不得床还是可以的。”
“来人,”宇文珏刚出言,宇文侨就赶紧叫住了他,“四弟,你还记不记得珏儿府上有个门房,后来怎么样了?”
宇文珏冷厉的眼神扫向宇文侑,宇文侑愣了愣,嘟囔着道,“什么?本王哪知道区区一个门房?!”
宇文珏懒得陪他们做戏,沉了脸随意地摆了摆手,立刻有几个大汉上来,一拳就打在了宇文侨腹部,宇文侨疼得叫唤两声,第二下紧接着就来了疼得他龇牙咧嘴。
宇文侑和宇文侨一声接一声嚎叫从王府深院里透了出来,门口站着的护卫们毫不动色。
景王再也撑不住了,哑着嗓子盯着宇文珏恨恨道,“你以为你胜券在握了么?哈哈哈,本王经营了这许多年,可不是白干的!你敢私自对本王动手,如何跟满朝大臣交代?!”
宇文珏道,“四叔提醒的是,来人,把本王的两位的王叔送去好生将养,身子好了再出府。”
四个护卫将浑身是血的两人抬了出去,宇文珏的心情总算好了一点,他在心里劝自己不要急,他可以慢慢问,他不信不能从宇文侨的嘴里撬出来。
程益上前对他行了礼,“王爷,祖太师求见,已经到厅里了。”
……
宇文珏着人送走了祖成仁,夜色已经浓了,他还未与王妃正式见过,今晚该去看看王妃,便抬脚往王妃院去。
他知道太师的意思,里外就是提醒他不要做的太过了,那毕竟是两位亲王,他扣下询问可以,但是还是应该早日交出去,让皇上裁决,若在他府中出了什么闪失,那岂不是百口莫辩。
他便答应了太师说自己不日问完了就把他们交由部里商议处置,并保证不会让他们在王府上出闪失,太师这才肯回去。
祖兰姝正在卸妆,一听王爷来了,立刻又将刚摘下来的耳环带了回去,一脸喜色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