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怜见的。”
竞王接着道:“不知道后面还会不会有危险,他的情况不能等了,我只得弃了自己的车,连夜把他带了回来。
至于那些刺客,我已经派人禀告皇上了,九成九与工部有关。”
萧山肃面色铁青:“工部侍郎前些日子在京城四处活动,果然是心里有鬼,简直胆大包天。”
“证据确凿,他们一个也逃不掉的,明日上朝便见分晓。”
花灼在缝针时剧烈疼痛的刺激下,皱了皱眉。
王妃见状却是一阵小喜:“王爷,他醒了。”
“快快快,拿水来。”
王妃拿起勺子轻轻的把水喂到他的嘴边,花灼微张了嘴把勺子里的水抿了进去。
王妃接连着喂了好多勺:“小公子,你感觉怎么样?”
花灼眼睫微颤,缓缓的睁开眼睛。
当竞王和萧山肃的脸在他的视线里逐渐变得清晰后,他又不动声色的把眼睛紧紧地闭了起来。
次日一大早,一个随竞王南下的侍卫骑着马风尘仆仆的回到王府。
一见到竞王便跪下道:“王爷真是料事如神,我们的马车已经被烧了,幸好您昨夜自己先回来了。”
“其它人呢?”
侍卫眼的眼神由愤怒转为哀伤:“就剩属下了,属下独自去路边的山林里方便了一下,回来时他们已经......马车也起了火。”
朝堂之上,皇帝半倚在龙椅上,肘撑着扶手拇指按着太阳穴。
“竞王秘奏,云阴县县令秦守贪墨,还为了掩盖罪证屠杀灾民,行刺竞王之事,诸卿有何看法?”
堂下无人启奏,确是窃窃私语起来。
片刻后,终于有人站了出来。
“皇上,若是证据确凿,那便是罪无可恕,理应将那云阴县县令依法查办,以儆效尤。”
“皇上,臣以为,他一个小小的县令,敢如此胆大妄为,只怕是背后另有其人吧。”
此话一出,文武百官神色各异,三三两两有人都偷偷的把目光投向了工部侍郎储升的脸上。
而工部侍郎储升则是一脸的胸有成竹。
“皇上,据臣所知,工部侍郎储升与云阴县县令秦守乃是连襟,而修建加固大河堤坝之事又是经由工部之手......”
储升俩忙站了出来,指责道:“大胆,朝堂之上岂容你胡乱攀咬,请皇上明察,还微臣一个公道。”
皇帝眼观四面,沉默不语。
此人继续道:“储大人敢说您对此事一无所知?”
储升一挑眉:“胡说八道,他秦守远在云阴,我从未踏出过京城,我怎么会知道他的事情?”
“那竞王三番两次遇刺的事情储大人总有耳闻吧?”
储升依然是有恃无恐:“竞王武功不凡,当年助皇上与北原一战为我朝立下汗马功劳,打的北原人二十年不敢进犯,他遇刺自能化险为夷。”
皇帝闻言眼睫微垂了一下。
此时门口传来了一个浑厚而又沉着的声音。
“借储大人吉言,此番多次遇刺,臣的确化险为夷了。”
竞王一身朝服,英姿勃勃的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
鞠躬行礼:“臣参见皇上。”
储升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像是见了鬼。
而皇帝的脸色难以捉摸,微笑道:“平身,竞王此南下次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