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请你喝杯酒吗?哪里就大恩大德了?”
柳重山腼腆的一笑。
如果不是花灼提议和他一起出来,他也不敢擅离职守出来看他日思夜想的曼珠。
请他喝酒还专门找了个视野刚好能俯瞰曼珠画船的位置。
真是有心了,花兄知道我心悦曼珠,此番心意实在难得。
花灼的视线落在了河对岸那个长得比普通人要大上一圈的男子身上。
男子身边围了几个穿着各异的人,看上去有不同的职业,不同的身份。
但是他们都离那个男子很近,你一言我一语,虽没有视线上的交流,但是很明显在谈论着些什么。
而其他人最少离他们五步远,而且有好多人还捂住了鼻子。
花灼从袖口掏出了一封信,不着痕迹的冷哼了一声。
那是一封用北原文写的信,雪白的信纸上还有几点干涸的暗红色血迹。
是赤青帮他截胡的金松放给金丞相的信鸽。
赤青把那信鸽吃了,将信筒带回来给了他。
超过了预期的回信时间,他们坐不住了,那些人趁着今日这个人来人往,最不能引人注意的时间聚到了一起。
看金松那紧皱的眉头和下垂到锁骨的嘴角,就知道他们现在很无助。
“金大哥,你说,这丞相这么长时间没回信,是不是不同意你的看法?”
“就是啊,那花容就算真是断袖也不是什么大毛病,给他个女人生个孩子应该也不是问题的吧。”
“只要他有了孩子,管他去找几个兔儿爷,那都与咱们无关了。”
“而且他也是确实有点怕那花灼的,你也不能逼的他太紧了,不是你说的吗?毕竟他从小到大也没赢过。”
一个面容粗糙穿着麻衣草鞋的中年男子开口道:“我看他昨日伤的不轻,我在田里发现他的时候,
他都差点起不来,我们这么多人里面,只有他才有机会能对付几招,其他人......”
中年男子边说边摇头。
金松眼神冷厉:“再等两日,如若丞相还不回信,我们按着原先的计划来,就当那花容没那回事吧。”
“太慢了。”一个穿着店小二服饰的年轻男子叹了口气道。
“什么?”
“连花容都失败了,我们这些人吧,去了也只能送命,而且这些日子他身边又多了个看上去不太好惹的大汉,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任务啊?”
金松悠悠道:“别急,已经有人找到了我,说无偿给我们提供帮助,只要能除掉花灼。”
“什么人?”
“不知,但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突然又有一个声音:“曼珠呢?听说他和那个一直在他身边形影不离的人去过一次吟雪楼,但是曼珠没得手,不知道曼珠会不会已经暴露了?”
“不会,暴露了曼珠不会刻意隐瞒不说的,去吟雪楼不代表什么,是个男人都想去。”
此言一出,那人也不再答话了。
陶夭夭和张如莺苏洛洛三人则一起来到河边,寻了个人少的地方,许愿放花灯。
“如莺,许了什么愿?”
陶夭夭见她一脸绯红的松开了手里的花灯,眼神里面充满了期盼看着花灯缓缓飘走。
张如莺浅笑了一下:“秘密,不告诉你。”
苏洛洛想起刚刚在御花园里萧山肃的那些话,心疼的看着一脸羞涩的张如莺。
胸口一阵阵酸堵,接过陶夭夭手里的花灯:“陶姐姐,我来帮你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