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重山在花容的宫殿里啃着羊排喝着奶茶。
花容坐在他对面死死的盯着他,柳重山就死死的盯着手里的炭烤羊排。
“柳重山,你还不承认,花灼说就是你抢走了,你趁我不省人事的时候,拿走了我身上的锦帕去包你额头上的伤口。”
柳重山不自觉的摸摸自己额头那个已经痊愈但依然有一点点痕迹的疤。
“是吗?那我不记得了。”没办法,也不能如实说已经把那东西交给皇上了,只能装糊涂。
就搞不懂了,那么个玩意有什么好稀罕的,他想到那绣的东西就想笑,而且还真笑出来了。
“你还笑?”花容气急败坏的一把将他手里的羊排抢了过来。
“诶诶诶,有话好说,羊排无罪。”
说罢起身就要上手来抢。
这时一个宫女来报:“容公子,女王和灼公子回来了,马车已经到宫门外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这个宫女。
柳重山趁他不注意一把将羊排夺了回来。
边啃边对他说:“走吧,去看看。”
花容摊开手,发现刚才抢羊排的手上都是羊油和孜然。
蹙着眉不动声色的用这只手拍着柳重山的肩膀:“走吧。”
一边拍还一边蹭着,柳重山肩膀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想到了玉罗曾女扮男装和他相会,而他还在不遗余力的找那锦帕......
瞬间一身鸡皮疙瘩侧身躲开了他的手:“你干什么?”
花容发现手已经干净了,挑着眉说:“没事,来者是客,我在对你表达友好。”
玉罗一路上都很兴奋,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新奇的,小脸被风吹得红红的也依然不舍得放下帘子。
陶夭夭状态有些不好,只默默的靠着马车安静的坐着,玉罗也就静静的看着窗外。
花容和柳重山听到消息迎了出来。
花灼下了马将马车门帘掀开,先扶着陶夭夭下了车,又伸手去扶玉罗,玉罗大方又骄傲的对他扬了扬下巴,扶着他的手下了马车。
北都的气温竟是比桐花镇还要冷,樱桃将一件松花绿镶着雪白毛领的大氅披在了她身上。
柳重山先是向女王和花灼拱手后才发现刚下马车的玉罗,一脸意外的看着她,半晌才反应过来。
“公,公主怎么也来了?”
女王笑着说:“是我邀请她到我北都来做客的。”
玉罗听到柳重山的声音也很是开心:“柳大人,好久不见,曼珠可还......好......”
“谢公主挂记,她好多了。”
回话间,柳重山发现她的眼神不在自己身上,转身看看自己身边的花容。
花容也正看着玉罗,一脸的不可置信。
花灼叫了一声舅舅,他只当是没听见。
玉罗有些不知所措,咬咬下唇低下头,又抬头与他对视,似乎想要看看清楚。
是他吗?怎么可能?他说他从小父母双亡,也无心功名利禄,怎么跑到北都王宫来了。
花容则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笑意从眼底慢慢荡漾到了眉梢唇角。
之前每次都是穿着男装,束个发髻拿个折扇装成一副公子哥的样子。
今日这身打扮......
粉嫩的脸蛋在雪白的毛领里面像是迎着风雪盛开的桃花,而松花绿却又带着些许春意,如一股暖风吹入他的心中。
“玉罗......”他轻轻唤她的名字。
玉罗抬头,就是他,他知道她的名字,她第一次在他面前穿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