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苏洛洛掀开帘子探出头来想要一探究竟。
却不想正对上了马背上的萧山肃那温柔的目光,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里却满是笑意。
苏洛洛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个什么东西在乱撞,耳朵里都变得嗡嗡的,刷的一下红了脸。
像被烫到了手一样,立马放下了车帘,可是都快两个月没见了,看一眼就要躲吗?
此时马车在缓缓前行,她抿唇鼓起勇气再一次撩起了帘子,虽然马车已经驶出了一段距离,但是她探出头来看到的依然是他明亮的双眼。
他的目光是随着马车移动的,而且这一次,他的脸上都挂上了笑容。
被堵在马车里打着瞌睡的张如莺也察觉出马车开始动了,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也随着苏洛洛的视线看了出去。
低声道:“是世子,他在笑,他是在对我笑吗?他以前总是冷冷的,难道是因为那个香囊?”
张如莺瞬间有些失神,想到自己刚刚打了瞌睡,样子一定很憔悴,一把拽下了苏洛洛的手,车窗又被车帘挡了个严实。
看着马车消失在了视线里,萧山肃还有些发呆。
“世子,走啦,待会有人认出你来,你就走不了了。”
经过了阿灿的提醒他才回过神来。
马车里苏洛洛的心还在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张如莺凑近问她:“你帮我看看,我脸上有印子吗?我的样子是不是很憔悴?不会都被他看了去吧,哎呀,这可怎么办?”
苏洛洛看着她紧张的样子笑了笑:“没有,你就算憔悴,那也是很好看的。”
张如莺的父亲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她母亲不分昼夜的亲手照顾,她忍不下心,这两天也跟着一起熬了夜。
当苏洛洛的马车停到张府门口,佣人去叫了她,她才想起来陶夭夭今日回京。
于是就浅浅梳洗了一番,坐着苏家的马车一起来了。
一上车就困意来袭,直到马车被堵住,不动了,她便在车里靠着苏洛洛腿上睡着了。
张如莺叹了口气:“早知道方才我就不往外看了,他都看到我了,我又放下了帘子躲了起来,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随着马车在石板路上的轻微颠簸,苏洛洛的心情逐渐被平复了下来。
安慰她:“你别想那么多,自寻烦恼不是?你给他的香囊他肯定是收到了,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和你计较呢?”
张如莺嘟嘟嘴:“但愿吧。”
两个姑娘进了陶府后陶夭夭还在翡翠阁,和朱绿竹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
直到门童来报苏家小姐和张家小姐到了,她才兴冲冲的起身出来迎客。
到了门口还回头朝朱绿竹摆手。
朱绿竹笑道:“你快去吧,我一会还得去厨房盯着,今日添了许多菜。”
此时的花灼被陶尚贤带到了书房,有些坐立不安,本想着去兰香苑的,可是还没定亲,当着人家爹的面,总不好平白无故去姑娘的闺房。
正想起身去院里走走,又看到几个姑娘叽叽喳喳的经过大院朝着兰香苑走去。
他又忙退身坐到了椅子上。
“你爱看《法华经》?”陶尚贤问道。
“啊?”花灼一愣,低头看了看手里拿着的书的扉页才发现自己手里拿了一本佛经。
这是他为了缓解尴尬随手从书架上抽出来的一本书,他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
“不,不是经常看。”北原不流行宗教,他哪里懂这个?
陶尚贤本想就着这本书为切入点,和他谈谈佛法的,他这样一回答,好像又没得谈了。
于是两人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