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寿点了点头,二公子去不是没问题。眼下这韦秋竹回书院定亲,邹秋萍和向钱玄同同去, 如果咱们三个都下山去了,山上只剩下二当家和他的手下,虽说马福安还在,可毕竟是一个记账的。
咱们刚上山几个月,收服那窝贼寇不过三月。为首几人的不在此处镇着,就是大忌。二当家如果有心反水,那此时正是最好时机。
“二公子,你不能去,你忘了你父帅给咱们讲,攻打沙坪窝那次。都已经在那里设立了郡县,一年没到,降兵联合百姓,杀了咱们的地方官直接反水了。
就因那次太守直接将沙坪窝屠了城。事后告诫你我,在大局尚未稳定以前,万万不可太信任投降的人。”
马文才摸着胡子想了想道:“我们金佛没到,他们怕还没有这样的胆量。”
陈福寿心里放心不下:话虽如此,我们人少,还是小心为是。”陈福寿想了想又道:“我去叫张大山过来,他这人忠厚,不似那帮贼寇。再加上乐福也在山上,有事还能与我们通报。”
二人将张大山叫过来,与他说明了让他协助马福安驻守一天寺庙,若是有人问起,就说他们去下山找钱去了。若二当家来问,就告诉他几人晚上就回,而且记下今日二当家来问他们几次 ,都是什么时间。
张大山点头到道:“这个好办,我今日就在马福安身边就是。你们今日两人下山办事?”
陈福寿道:“还有祝英台,我们三人同去。”
张大山听了,面沉似水,脚步不动。马文才看出他有事要说。便问:“大山,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二人都看出张大山愁眉不展,似有心事。
陈福寿也道:“大山,今日我们将寺庙交于你看管了。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你直抒胸臆就好,说不定我和我家公子还能帮到你。”
张大山是个直肠子,活了将近三十年都没有这半年经历的事情多。自从知道祝英台是女儿身这件事,他整惦记着此,总想从祝文文身上找到了什么蛛丝马迹, 进行佐证。
可他自上山来就没见到她,他也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
这些话憋在他心里难受,今日见马文才和陈福寿在自己面前,二人又勾着自己问,他实在忍不住,他心内私想:“若真让一个女子迎金佛这不是对佛祖的不敬么?”
话在他腹中犹豫再三,一抬头见这二人都看着自己。扭捏道:“两位公子,我是个粗人,有件事我知道,若不说出来,怕将来佛祖惩罚我。”
二人看他这样煞有其事,定是有什么大事, 二人也拿出态度不敢怠慢,只等他开口。
张大山见此处有人,便问能不能到屋子里去说。
陈福寿知道二公子不喜人进他屋子,又将张大山领进自己房间中,张大山见只有他们撒三人在内,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二位公子与祝英台是旧友,知不知道祝英台是女人。”
马文才听此话,心中一震,立马道:“你怎么知道?难不成她换衣服,你看见了?”
陈福寿斜眼看了二公一眼,二公子自从动了感情之后,脑子似乎不够用。且不说,祝英台独自一个小院子,古大仓除了睡觉回自己屋子,恨不的白天黑夜的眼睛都不离。
这张大山又住在前院在,他怎么可能看见祝英台洗澡。虽然有时候自己也想看看,可哪里有这样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