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竺见过舅舅!”
“回来了!”看着许久不见的人,周雁秦干巴巴地说道。
赵浦竺勾起嘴角点了点头,随后拉出躲在自己腿后的小童,“无咎,叫舅爷!”
“舅爷!”
怎么个回事儿?
周雁秦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腼腆的小童,舔了舔嘴唇,又望向赵浦竺,“他谁啊?”
“自然是我儿子!”赵浦竺笑道。
呵呵,周雁秦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这人把自己当傻子呢?
“恭喜恭喜!”
甭管这儿子是哪里来的,既然人家认了,那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
赵浦竺示意周雁秦去看自家儿子伸出的小手,周雁秦愣了愣,下意识地问道:“干啥?”
“不懂礼貌,快放下自己的手,第一次见舅爷,怎么能伸手要见面礼呢?”赵浦竺虽然是在对自己儿子说话,眼睛却直勾勾地看向了周雁秦。
赵无咎抿着一张小嘴,只直愣愣地伸着自己的小手。
“舅舅,无咎方才不是喊您舅爷了嘛,您看?”
赵浦竺似乎没有办法,苦笑着看向周雁秦。
我看?
我看个屁啊!
“真是服了你们父子俩了!”周雁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摸了摸身上,把腰间的玉饰递到了赵无咎的小手上。
真没想到啊,这小子出去一趟,回来竟然变成了这副混不吝的模样,到学校来拦自己,竟然只是为了讨要见面礼!
赵浦竺,即是永芳公主失而复得的儿子宝禅,当年永芳公主病危,数次来请周雁秦,周雁秦皆是闭门不出。
后来永芳公主与世长辞,赵浦竺一时之间又成了孤儿,据说守了一年孝,他便自请外放历练,不知到哪个边陲小地做了一方父母官。
周雁秦是不想管他家的糟心事儿的,所以一直也没关注这人,只是没想到今日在学校再次见面。
“舅舅,你就不好奇,我哪儿来的这么大一个儿子吗?”赵浦竺笑眯眯地追问道。
“不好奇!”周雁秦转身朝学校里走去,今日果然不宜出门,你瞧瞧,破财了!
“无咎!”
赵无咎得了指令,迈着小短腿儿,腾腾腾追上周雁秦的步伐,他看了一眼周雁秦的手,又摩擦了一下自己的小手,有些犹豫,自己要不要牵上去呢?
“你这是作甚?”
一句话吓了赵无咎一跳,他连忙止住脚步,惴惴不安的将小手收进衣袖里。
周雁秦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向赵浦竺,余光瞥到身边吓得埋着头的小兔子,他无奈地揉了揉小孩儿的脑袋,“不是凶你!”
赵浦竺勾起嘴角,“舅舅,无咎已经办了入学,我今日有些忙,他就劳烦舅舅帮忙照料了!”
不等周雁秦点头,他已经转身大步离去。
周雁秦气极反笑,这无赖玩意儿终于不装了,真真是喊一声舅舅,然后,什么香的臭的都往自己身边丢!
他是保姆吗?
自己的儿子自己不养,还妄想丢给他!
岂有此理!
“舅爷——”赵无咎抬起头,怯怯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