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挺信任我的。”藤峰早月喃喃道。
等我妻善照拍完照,铃木园子的工作也基本完成了,三人整理了下,和茶茶丸道别离开了。
等仓库的大门关上,茶茶丸走到仓库专门为它留着的猫洞边,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然后取下了自己脖子上的手表电话。
上面有几张拍下来的照片,一张是茶茶丸在藤峰早月怀里,向上拍的藤峰早月俯视图,一张是我妻善照拿着单反拍照的图,还有一张是铃木园子计算油画编号的图。一起编辑了邮件,发给了一个号码。
过了一会儿,手表震动,视频电话打来,一接起来,那边的愈史郎就激动问道:“是本人?还是转世?”
茶茶丸喵了几声,又比划起来。
“你不知道?”
“喵!”茶茶丸比划鼻子,摇摇头,又点点头。
“味道一样,行为一样,但他眼睛不一样,对了,现在是白天,他直接走在外面过来的吗?”
茶茶丸使劲点头。
“好的,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茶茶丸把手表挂回自己脖子上,顺着猫洞下面的地下通道,往湖边小屋家里跑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有一幅只有A3大小的画,上面画着茶茶丸这只三花猫,坐在一个穿着蓝色男士和服男子的膝盖上,那个人只画了下半身,但垂落下来的黑色长发发尾金色,发尖发橙。
“喵……”茶茶丸走到画边,叼起画下面一根破旧发毛,但依然干净的白色丝带,蹲坐了下来,慢慢窝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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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木园子送完藤峰早月和我妻善照回家,一个人坐在宾利上回米花町的时候,收到了山本愈史郎发来的邮件:今天你带去看画的两个人叫什么名字?——山本愈史郎
铃木园子心里一惊:“等等,难道山本老师不想我带人去看?不对啊我之前被次郎吉叔叔说过,他说给山本老师提过会带朋友啊?”
山本老师,那两人叫藤峰早月和我妻善照,是我同龄的朋友。山本老师放心,他们都很守规矩没有碰画。——铃木园子
你们认识多久了?他们怎么样?——山本愈史郎
山本老师,我们虽然今年才互相认识,但藤峰早月很有名的,从小学起就是全东京知名的剑道天才,初中起就同龄无敌,高中时已经是高中组全国冠军。成人组的也自认要是对上他自己会毫无胜算。山本老师可以网上查询他的消息,我妻善照也是,从小剑道天赋就很好。他们是幼驯染。——铃木园子
另一头收到这个邮件的山本愈史郎眉头皱起,又叹了一口气。
“愈史郎,怎么了?”一个老人颤颤巍巍的问道。
“藤峰早月……”山本愈史郎眉头紧皱,“辉利哉,你知道这个名字吗?”
“哦哦哦我知道哦。”老人笑呵呵道,“耀音看着他长大呢。”
“转世?”
“不知道啊,不过最开始耀音是看的我妻家的灯子和善照,它说善照和善逸很像,说不定以后雷之舞也有人跳了。然后啊,它就看到了藤峰早月……”说着,老人捂住嘴咳嗽了几声。
“慢点说,不用着急,喝口茶吧?”
“不用不用,哎呀呀,要快点说,不然一不小心没说完就断气了怎么办?哈哈哈哈哈……咳咳”
“辉利哉……”愈史郎有些无奈。
“啊,对了,我对外其实已经断气了。”老人恍然一般颤巍巍击了个掌。
“……”
“哦是,我们在说藤峰早月,那是个有趣的孩子,很听话,就是丢三落四的,耀音最喜欢偷他发带玩儿哈哈哈。耀音收集了一大堆他的发带呢。”
“耀音看着他长大吗?”
“对啊,看了他十多年,哎……那孩子家庭不错,又有善照当朋友,是个很会照顾人的好孩子。”老人端起桌上红茶,颤巍巍的喝了一口,长吐出一口气,“耀音年纪也大了,京都和东京来回飞,身体也吃不消了,现在还是神社附近转转就好。”
“这样啊……”
“我给耀音说,善照既然学了剑道,要是他自己愿意回来跳雷之舞,我们很欢迎,但不想跳也没关系,不用去打扰他们现在平静的生活。”老人笑眯眯的放下茶杯,“他们现在能幸福的上学、工作、结婚、生子……不正是我们当年由衷希望的吗?”
山本愈史郎长吐出一口气:“是啊。”
“努力而幸福的活下去,这本身就是个无与伦比的奇迹。这也是伙伴们的愿望啊。”
两人相对坐在茶桌边,沉默的喝了一会儿茶。
“对了,你对外宣称死了后,媒体们竟然没把目标转向那个人鱼岛上的长寿婆?”山本愈史郎奇怪道。
“因为那个长寿婆是假的。”老人又咳嗽了两声,“其实那个岛上很多人都知道,长寿婆一直是岛上那家人里面的女人假扮的。正是因为这样,岛上的人也不准媒体上去采访,一起阻止过于大型的电视宣传,就是担心被人看出端倪。”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