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俏越看越喜欢,直觉它可以当镇纸用,即便不当镇纸,摆在书桌上也是典雅的装饰物。
莲花砸碎裂没有了,她竟还捡到珍贵的黄花梨。当下她也不为风水墙须弥座惋惜了,更不管木条为何会在底座里,只管爱不释手把玩在手里,头也不回对里面吃西瓜的几人喊道:“我先走了,你们等下去楼上把门窗拆了。”
“好的,吃完就去。”老张喊道。
黄花梨在明清深受匠人的喜爱,是硬木家具的主要用材。黄花梨性坚质密,长期使用其表面会产生酷似角质的润泽外层,即“色浆”。气味自然幽深,降香味鲜、回味清新,闻之上瘾这也是世人喜欢用它做手串做装饰物的原因。
“老板,给我来碗冰豆沙。”天太热,许俏还没走出如意街口,身上就已经汗透。但她心情大好,这根木头足以弥补她前两天的饭钱。她摘下太阳帽,将抹得光亮的黄花梨木条摆在桌前,细细欣赏它。
“小姐,你的冰豆沙来了。”老板放下碗,注意到桌上的木条,不由好奇问道:“这块木头油亮油亮,又金灿灿的,是做什么用的?”
她吸了一口冰豆沙随口答道:“压草稿纸的。”
黄花梨生长缓慢,经百年仍粗不盈握,由于明清统治者的掠夺性砍伐,至清晚期,原料日益匮乏,现已成凤毛麟角。她这黄花梨或许是在做大件时余下的边角材料,可肌理如行云流水,或隐或现,疖疤处圆浑似钱,花纹似“鬼面”,算得上是珍贵的余料了。但上面刻有几个不明显的圆孔,又破坏了它原有的一些美感。
总的来说许俏算是捡到宝了。市场上一根这样大小的黄花梨少说要千把块。
捡到意外之木的许俏还沉浸在喜悦之中。“呜~,呜~”的刺耳声音却突兀的在街里呼啸而起。许俏低垂的余光瞥见两辆警车快速奔驰而过。
“跑这块干么?这条街又不是大马路,撞到别人又得叫救护车了,到时整条街就得堵死。”她不以为然说到。
警车刚过去不一会,如意街里就骚动不断。她和老板都露出惊诧之色。
“喂,老李,里面出什么事了?”老板站在门口问一个从街里过来的熟人。
“真是邪门啊,那家又死人了。”
听到他俩的话,许俏心脏顿时一紧,对他所说的那家感觉隐隐不妙。
“前几天死人的那家,现在又死人了,还是个男人。”
“嘭!”屁股下的板凳从许俏身下翻倒,她又惊又怕问:“是不是18号?”
那人头一点,肯定道:“嗯,就是那家。”
许俏一阵心慌意乱。她从18号出来到街边吃碗冰豆沙,还不到30分钟,难道是施工的人不小心触电出事?还是拆除时大意砸死了自己?
“那楼上吊死个男人,把几个搞装修的工人吓得半死。”接着那人又是一番描叙,好像他像亲眼所见一样,把两只眼睛睁得圆鼓鼓又可怖。
“啊!”岂止施工的三人会吓得半死,许俏现在就已吓得头冒冷汗,手心发凉,背后的冷气还吹得她全身汗毛战栗不止。
她突然的惨叫让他俩愕然,惨白的脸色令他们惊惶。老板骇得口齿不利索,“这事是、是挺渗人的。”
这次死的是谁?许俏想着就跌跌撞撞往外冲。
“喂,你的东西。”老板追着过来把黄花梨塞到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