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凌虚掌门一行人等击退强敌,惊魂甫定,待敌人彻底走远,才松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下来!一行人草草收拾后便转入药仙谷入口奇门遁甲,仍在来时那两稻草人带领下,先穿过纵横交错迷宫般的地洞,才走到了七横八错的山间路上。此时已将近天明,几人不紧不慢,已不像迎战时一样紧张。青年想这迷宫一般的地洞与道路,不由暗想,若不按这两稻草人道路行走,莫非掉入陷阱之中?随即面露疑惑。
凌虚见到刚才这青年与强盗部落大战的言行,已对其信任了八九成,这时看出青年的满脸疑惑,便解释道:“我那师妹自从背叛师门后,我便改了这奇门盾甲中的唯一安全路径,且还不定期更换,所以便是她也不敢轻易闯入。我派这奇门遁甲,地下洞穴纵横交错,地面草人不计其数,空中还又蓝焰大雕防御,所以常人不敢轻易擅闯。只是她料想我今天遇难,才想一举攻破之后而再入。我们只需按这草人带领,便安全无忧。”冰霜姑娘也说,即使自己每次出入仙谷,也都是要稻草人带路进出的。青年听后对此巧夺天工的机关赞叹不绝!
闲谈之中,便又走到了那颗仙果树下,青年调侃说道:“两位稻草兄,我就是想尝尝贵谷仙果,不想差点被二位当作偷果贼绑了起来。”那带路两稻草人就像没听见一样,也不答话,只顾向前走。冰霜、绿衣两姑娘却逗的呵呵笑了起来。绿衣对冰霜说道:“师姐!你说他是个奇人,可我听他说话却像个呆子啊!”还没等冰霜回答,凌虚掌门说道:“绿衣,不许对恩人无理!”随即又对青年说道:“本来摘果子是不会触发这两稻草人,多亏恩人吃仙果,触发了这两稻草人,我才及时知道谷口大兵压境,大恩实在难以回报!”青年听了赶忙行礼答道:“前辈过奖了,晚辈其实对所遭奇遇一直云里雾里,诸多疑惑还要多向前辈请教呢!”凌虚掌门想到刚才青年果树下所舞剑术,也有疑惑,就说道:“既然如此,我尽量帮恩人解疑,我们这就到宫中详谈。”说着就走到了草绳桥前迎客松下,指那草绳桥,说:“请!”。
青年见这草绳桥,大窘:“这……我怎么过去?”绿衣又呵呵地嘲笑了起来,见师父不悦才勉强收敛。凌虚掌门说:“原来恩公并不会过这草桥,既然那两稻草人曾打扰恩公,不妨就让它们戴罪立功。”说着,这俩稻草人像听懂了一般,一个抬起青年身子,一个抬腿,一前一后,像抬轿子似的驾着青年,平平稳稳地就上了草绳桥,安全地在草绳桥上走了起来。青年还没回过神,就发现自己已经在半空中了。此时曙光初现,晨雾又生,青年看着药仙宫又别有一番景致,便像坐在草绳缆车上一样欣赏起风景来。凌虚掌门、冰霜、绿衣师徒三人紧随其后,随即都过得桥来。刚过草桥,两稻草人稳稳放下青年,迅速转身跑掉,消失在山谷中了。青年心想,它俩大概又去看那颗仙果树去了!
这时,守门两小药童已上前来,齐对凌虚掌门行礼道:“恭迎掌门回宫!”绿衣答道:“师父有贵客,快去贵客厅备茶,我们随即就到。”两小药童领命便迅速离开。
青年在这药仙宫门口观察,果然见飞檐斗拱、巧夺天工、云雾缭绕、气宇轩昂,透着一股慈悲正气。而这边这颗伞状迎客松比另一侧的高大许多,酋劲有力。凌虚掌门引着青年穿过几层院墙,来到了贵客厅。此时朝阳升起,满屋明亮。凌虚掌门让青年坐那副主位,青年说什么也不肯,只好恭敬地坐到了绿衣姑娘下首。刚刚坐定,那两小药童献上茶来,青年此时实在口渴,接过来啥也没想一口喝了,两小药童又赶忙端上新的来。
谁知,青年这碗茶刚一喝下,就像灵药一般,身上疲惫一扫而光,瞬时精神百倍,清醒万分,不由赞叹:“这仙茶果真不一般!瞬间去除了疲惫!”两弟子听了微微一笑。
凌虚掌门慈祥地说道:“这是本谷特产的一种茶,叫做药仙云雾,只在药仙谷两侧云顶最高峰云雾缭绕的地方每年才产一点,却是提神解乏的极品。”
青年听后答道:“前辈药仙谷真是风水宝地,晚辈曾过着耕读生活,那一块贫瘠之地,现在几乎寸草不生了。”
这时冰霜姑娘终于见到机会,拾起了话头,将师父此时最关心的事情:即她的海豚如何驼回这腿中飞刀的青年,这青年如何会一套与本门相似的剑法,冰霜姑娘如何每天早晚点拨他练习,他如何帮冰霜姑娘浇灌奇药花草,又如何头破血流触发神花开花等等经过,都详细叙述一遍。随后又把青年在神花开花时对她说的,青年曾被神花花蕊中金蛇宝剑所咬伤,获得宝剑以及驾驭鸟兽的本领,有时还不知不觉会在梦中得到天书启示学武等奇遇,也详细的说了一遍。最后冰霜姑娘还拿出刚在谷口树上收集到的飞刀说:“一模一样的飞刀在我那镜湖,也有一把,便是从这青年腿上取下的!当时因此对他产生不小疑心。”
众人一边喝茶一边听,有不周到地方青年也做补充。绿衣听得倍感惊讶,而凌虚掌门只是不动声色。最后青年补充道:“多谢神仙姑娘的救命之恩,晚辈才能活到今天!我这些所遭种种奇遇,就连自己也不明白,特别想请前辈为晚辈解疑!”
凌虚掌门沉默思考半晌,才对冰霜、绿衣两弟子道:“这或许是就是机缘巧合。绿衣你快去藏经楼取你师祖留下那幅卷轴来。”绿衣应声便出去了。
随后凌虚掌门对青年说道:“既然恩公与本派如此有缘,挽救本派起死回生,我也竭尽所能,帮恩公分析一番。想这里面或有一些大道理!待我从头说起。”
沉默之中,两小药童又换好了新茶,绿衣姑娘也取来卷轴,两小药童识趣地离开客厅,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