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那你岂不是可以帮我画一个人像图了？不过还是先画蕊蕊，她的五官长得比较好看，会容易画。”戚天璞又拿起了一个柚子。

叶桐摇了摇头：“苏雪蕊确实漂亮，但是‘美则美矣，毫无灵魂’，若想要画得出彩，还需要有特点。”

“可是蕊蕊很抢眼啊，人群中总能第一个看到她，我做梦都想要她那样的脸。”戚天璞又跑过去看苹果。

叶桐仍然不同意戚天璞的观点，但是他生性不喜争执便也不再就此说什么，而是问道：“这么多水果，你吃得了吗？”

“正在长身体嘛，饭量比较大，而且水果美容，我要是有你这样的皮肤也就不用吃这么多水果了。”

叶桐没有说话。

戚天璞理所当然地自己拎着水果走了出来，叶桐却固执地要帮戚天璞拎。

“我自己来就好了，这个不重。”戚天璞没有松手。

“我来帮你。”叶桐也没有松手。

“不用了，以前都不用啊，等一会儿莫清朗那家伙来了，让他拎！”戚天璞笑着说。

“我来。”叶桐固执地重复道，头埋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两只手纠缠在袋子上，叶桐低着头，注意到自己的手甚至比戚天璞的还要白，手腕几乎和戚天璞的一样细，而戚天璞的个子比叶桐还要略高一点。

“我舍不得用你嘛，你不该干这种活儿，看！莫清朗来了，让他……”

“为什么我不行？”

戚天璞意识到叶桐的不一样，停了下来：“叶桐，你怎么了？”

“没什么。”

叶桐缓缓地摇了摇头，然后松开了手。

我不娘。

他很想冲全世界吼出这句话，但他却做不到。

“怎么了？”莫清朗微微低头问叶桐，见叶桐不答，又看向戚天璞，“你欺负叶桐了？”

苏雪蕊也凑过来：“叶桐，你没事吧。”

叶桐没有回答，戚天璞则耸耸肩表示不清楚：“走了走了，难得不用训练可以早回家。叶桐没事，别一个个都过来问一句怎么了没事吧。”

叶桐看到那袋子水果还在戚天璞手中，没有被递给莫清朗。神经大条的莫清朗也没有去主动帮戚天璞拎水果。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被压着的胸似乎透了一口气。

“老师找你们干嘛呀？”戚天璞问道。

“哦，下周的拔河，”莫清朗模仿着邱老师的语气说道，“一定要注意安全，安全第一，千万不能有同学受伤啊。”

“你呢？”

“让啦啦队后续低调一点……”苏雪蕊委屈巴巴地看着戚天璞，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从书包掏出一张纸递给叶桐，“这是一个书画大赛，咱班画画功底过硬的也就咱俩了，正好两个名额，邱老师让回去准备一下。”

“可以啊，叶桐从小就画得好，正好。”莫清朗一把搂住叶桐。

“我也会画画啊，怎么不问问我！”戚天璞嚷嚷道。

“就你那小学一年级的水平也好意思拿出来说？没你也充分说明这是一个正经比赛。”莫清朗说道。

“你过来！你过来！我一柚子打死你！”

叶桐认真地看着那张纸，脸上的表情仍然如死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