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快了，再印完这三万张，就让你们睡觉哈。”

陆玄笑着回答，手上也没闲着，快速将一个个方形活字块从字库中取出，安放在板框中。

“啊...还要这么久啊，这都快要子时了，印这么多我们能卖掉吗。”小丫鬟们一个个苦着脸，一度想丢掉手中的刷子罢工。

“都怎么说话呢！一天天的睡那么早干嘛，早上又不用早起干活，都不许睡，配合好你们少爷的工作。”

也许是因为陆玄从小就没干过什么正经的事业，如今陆九渊见他终于有所成就，似乎能把这报纸搞出名堂来，自然是大力支持，连平时不舍得使唤的小丫鬟们，也都被操练起来。

“是...老爷。”

陆九渊背着手，缓缓踱步到陆玄身后，看着自己正在忙碌着的大孙子，只觉得心情舒畅，陆府后继有人。

“臭小子，你这在拼的是什么文章，我看你在昨天的报纸上编排王家的王雪卿，你可莫要太过分，惹急了这些女人，老夫也保不住你。”

陆玄头也没抬的轻哼一声，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爷爷你莫要怕她们，我一没扭曲事实，二没污她们名节，反而还在文章中多有夸赞她们的才实，她们凭什么来找我，我还没管她们要版权费呢。”

“版权费，那是什么东西？”陆九渊发现最近自己有点听不懂陆玄说的话了，经常冒出来的词语他都没见过，还得询问陆玄让他解释。

“这版权费最开始是用来保护创作者的，只不过后来成了资本掌控劳动者的工具，具体的您也别问了，就知道不用担心她们来找我事就行了。”陆玄随口应付着，将手中最后一个活字块放入排版中。

“搞定，唉，这活字印刷也不是很省事啊，字库越建越大，即使用二十六个字母排列，找起来还是十分的麻烦，要是能搞个印刷机就好了...不对，现在人力这么便宜，找起来慢多雇两个牛马就是了。”

陆玄嘴里嘀嘀咕咕个没完，陆九渊看向陆玄刚刚试着印刷出来的报纸，眼睛一瞪。

“好小子，你这又是在搞什么不三不四的事情，伊春楼的事情你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晰，又背着老夫偷摸去逛勾栏是不是，老夫抽死你！”

说着，陆九渊就当众开始解裤腰带，引得一众小丫鬟捂着眼睛，尖叫连连，不一会院子里就多出了一堆黑着眼眶的小熊猫。

“误会啊，爷爷...”陆玄刚想解释，就被陆九渊按在了桌子上，屁股高高撅起，上去就是一皮带。

“嗷嗷啊。”

纵使已经达到了五品武夫，陆玄也感觉到屁股上一阵灼热，陆九渊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皮带抽起屁股来就那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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