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允许你们挖了程班主的墓?!这是她的遗物。”刘老看到那个熟悉不能再熟悉的盒子了,一开始的风轻云淡已经被愤怒所代替。
“是我允许的。”
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位上了年纪的女人,女人牵着一位孩子,从容的走出来。
“是你,陈院长。”何叔看到本应该在红心孤儿院孤儿院工作的院长陈茵突然出现在这里,非常的吃惊。
陈茵一只手牵着七八岁的女孩子,另一只手插在大衣的兜里,面色清冷地望着鸿鸣班的各位,随即目光转移放在了面露愤怒的刘老。
“陈院长,程班主逝世了这么久,你想做什么?为什么让他们破坏了程班主的安息?”刘老过于愤怒而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陈茵看到刘老一直都在咳嗽,脸色缓了下来,“刘老,宁雪的死我至今无法不在意,她是这么坚强负责的一个人突然就疯了,不要跟我说鬼神,我更不信鬼神之说,如今有人跟我说鸿鸣班出了这样的事情是宁雪不安息造成的,简直是荒谬。”
“徐汇呢?”陈茵阴沉着脸从人群中想找出那个人来。
徐汇两个字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陈茵看着沉默的他们,隐隐约约是猜到了什么。
“徐汇被杀了。”褚司风替所有人回答了徐汇的情况。
“死了?怎么死的?”陈茵问道。
褚司风环视周围的人,“是被他自己的畜生行为所害死的。”
“!”锦锦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吃一惊了起来,惊讶地捂着嘴,“小蔡怎么还没有回来?难道...”
“不好意思了刘老,我需要你跟我们走一趟,还有陈院长也一起跟我们走一趟。”
陈茵身边的小女孩懵懂的抬起头看着陈茵,晃了晃陈茵的手,“陈妈妈,我们要去哪?”
陈茵蹲下来,扬起一抹微笑来,摸了摸小女孩的脸蛋,“不要怕,等陈妈妈这件事结束后就带你回家。”
小女孩虽然不懂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很懂事的听着陈茵的话。
刘老眼看着被带走了,锦锦想要上前却被梅花Q拦了下来,“小锦,鸿鸣班的‘诅咒’该到时候破解了。”
锦锦很迷茫的看着梅花Q,红桃K等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梅花你们一大早去了哪里?为什么程班主的遗物会出现在你们手中?你们真的去翻了程班主的墓了?”
红桃K上前,看着比他还年轻的少女,因为这几天经历了很多事而变得迷茫伤心,眼神逐渐失去少女的天真和浪漫,他叹气道:“小锦,程班主不是自杀的,她的遗物里有最重要的证据,那个证据会揭开所有的罪恶。”
鸿鸣班一下子失去了很多成员,主心骨死了,能维持阵脚的元老也被军官提走了,暴风雨冲击了这个曾经在鸿鸣班快乐成长的少女。
褚司风带着所有重要的事物和人回到了警察厅。
“褚副官怎么抓了这么多人回来?”
“听说鸿鸣班这个案件挺离奇的,之前已经死了四个人,现在又死了两个,牵扯的人一定也会很多。”
“刚刚那个叫小蔡的,也是个可怜的,年纪轻轻就这么被那个徐班主给毁了,整整三年,如果我是她,我估计也忍不了这么久。”
“嘘别说了。”
“褚副官,你的信件。”一个小警员拿着一封信走进审讯室里,把信亲自递给了正准备审问的褚司风。
褚司风接过信件,封面没有任何的地址和姓名,只有‘褚副官’三个字,他打开来看,一张纸上,就这么两段话。
【四姨太宁思雪是红心孤儿院的孤儿,在孤儿院的一段时间曾有人教她唱戏,她有一把好嗓子。】还有一张纸叠在了下面。
褚司风把叠在下面的纸张收了起来。
桌面上的烟灰缸被他拿了过来,拿出打火机,信件被火舌点燃,跳动的火焰倒映在他眼里,冷峻的面容没有一丝的表情变化。
“褚副官,找到了。”一位军士穿着白大褂穿着医用手套拿着一张埋藏于泥土多年而渲染上时间的纸张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语气里带着点激动。
褚司风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套套上去,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纸张,当满满的一页纸的字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了进去,褚司风内心受到了无比的震撼。
这是一起弓虽女干谋杀案。什么疯了,什么自焚?一切都是荒谬!
造成这起事件的罪恶者内心到底有多肮脏,他们就是一头丑恶的野兽。
那位女子到底承受了多少不堪重负的屈辱,一次一次的跌入黑暗的深渊里,强忍着巨大的痛苦写下了所有遭受,因为痛苦,写出来的字充满着憎恨,悲痛,或许这些一个个字就像恶魔一样吞噬着这个女子。
褚司风遏制住内心的冲动,冷静下来,他要进行最后一次人性的审判。
“带刘老过来。”
“是。”
半晌,被带过来的刘老拄着拐杖,抽着烟被扶了进来,当要踏入这里的时候他就知道,属于他的审判终究还是到来了。
“褚副官,谢谢你。”刘老一坐下来就对着褚司风道了声谢谢。
不等褚司风开口询问,他把手中的拐杖扔下,拿着烟枪的那只皱巴巴的手在颤抖,他慢慢开口道:“我,是这场肮脏暴行中的见证者,也是罪人。”
“程班主,是死在我们这些人手中。”
刘老那双浑浊的眼睛湿润了起来,说话时也因为压不住内心的煎熬困苦颤抖,他闭上眼睛深呼吸随后他讲述了他所知道的事情。
“二十年前,我三十五岁,那时候宁老走后不久是留洋回来的程班主接替了鸿鸣班,成为了鸿鸣班的掌托者,而徐汇是程老和曾经好友许下的诺言,跟程班主结为娃娃亲。徐汇对程班主一见钟情,多次献好,示好感,连我们内部的一些男性都被充满才艺的程班主吸引,但是程班主一心只为了鸿鸣班,写出诸多的故事来,也看不上徐汇等人,我...也被这小姑娘吸引了,但我清楚我都快能赶得上当她爹的年纪了,所以我一直以长辈的身份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