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打我!”
黎言柒捂着被打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北辞。
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被打过。
虽然他一年到头就能看见顾北辞一次。
但顾北辞最多只是给他两个冷眼或者给他丢国外几天。
可今天顾北辞第一次打他,就因为他指责顾北辞不孝。
事实就是顾北辞不孝,不是吗?
“打的就是你。
你的家教是是被吃到狗肚子里了,说出这种话?”
顾北辞打完人,坐下端起碗继续吃饭。
“那你难道就对,爸爸住院了,妈妈一个人守着他。
你不去看他就算了,为什么还像一个没事人一样!”
黎言柒从未如此刻般愤怒,他第一次发现顾北辞无比冷血。
以前他只是以为二哥不善言辞,不爱和人说话。
顾北辞放下碗筷,好笑般看着黎言柒,“他住院关我什么事?
再说你不是回来了,你去守着不就行了。”
“顾北辞,你怎么会说这种话,那是咱们的爸爸!”
黎言柒看着顾北辞,满眼都是失望。
“那是你的爸爸。”顾北辞语气淡淡,掩下眼底的情绪。
“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如此不孝,你……”
“滚出去,我不想听你的指责,你还不配来指责我,福伯送客。”
顾北辞打断黎言柒的话。
静静坐在一旁的南荣锦,担忧着伸手握住顾北辞的手。
顾北辞与他十指相扣,仿佛这样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
年轻气盛是好事,可蒙着眼睛往前冲,可能会被撞得头破血流。
成长路上,切记偏听偏信,要有自己的行事准则。
不盲目跟从,也不随意批判。
黎言柒还想说什么,就被福伯叫来的保镖捂住嘴带了出去。
福伯看着铁门外一脸站在正义一方的黎言柒。
摇头叹了一口气,“你不应该那样说少爷。”
黎言柒的火气更大了,怎么所有人都和自己说自己不应该那样和顾北辞说话。
明明就是顾北辞做错了,凭什么不能说?
福伯抬抬手,继续说,“不用和我争辩什么。
不了解事实的时候,可以先去试着了解情况。
再来进行自己的谴责,而不是头抬天乱叫。
很多时候,眼睛看见的不一定就是事实,耳朵也需要去认真聆听。”
福伯说完,关上铁门里的木质大门,隔绝了黎言柒固执已见的目光。
~
或许十八九岁的少年有时就是缺根筋吧。
特别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他没有吃过苦。
从小到大感受到的只有别人梦寐以求却得不到的甜。
他自己幸福,就天真的以为别人和他一样幸福。
殊不知,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自己吃的甜,是从痛苦上汲取来的。
从开始就被蒙住了双眼,没有揭开,是有人在保护,还有人在无所谓。
可无所谓不代表不会放在心上……
——
黎言柒气不过,踢了顾北辞家的大门一脚。
结果把自己的脚踢疼了。
抱脚在原地跳了许久才缓和,他又继续去找顾北城。
这次他先去了顾北城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