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的刹那,他从身到心又开始火烧火燎,捞饺子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他咬着牙捞完,摆到餐桌上时,心情已经平静不少。
那边凌云致已经喂完狗,正拿着空碗往回走,经过身边时,他伸手一搂,顺势从背后抱住她,一起来到水池前。
打开水龙头,被舔得干干净净的碗涮一下就好。
又一起回去餐桌吃饭。
孟宴臣殷勤地给她拉椅子,凌云致拿起杯子喝水,随口一问:“你怎么起这么早?”
“怕你着急不吃饭,到时候胃疼。”他把筷子递过去,“给。”
凌云致接过,表情却很不赞同,“这两天下班那么晚,你应该多睡一会儿。我可以去学校吃食堂。”
“没事,我精力好。”孟宴臣何尝听不出她话里话外的关心,只是他喜欢为她做这些,也从不觉得什么麻烦什么累,他只感觉自己做得还不够多,不够对等从她那里得到的。
他想摸摸她的头,忽然间发现两人离得有些远。
不是有些,是很远。
孟宴臣眨着眼看了看两把椅子之间的距离,莫名觉得很不爽。于是他在凌云致刚夹起一个饺子的时候,伸手抓住了她身下这把椅子的椅背。
凌云致腰一僵,直觉他没安什么好心,“你想干什么?”
孟宴臣没回答,就这么看着她,慢慢地手上发力,将她连人带椅子拉到了身边,胳膊挨着胳膊,膝盖撞上膝盖。
这样近的距离,让他轻而易举地就将人抱到腿上,凌云致这才反应过来要逃,可已经晚了。
“我要上镜!”
“嗯,”绵密的吻轻柔落下,孟宴臣低声哄她,“……我不咬你。”
鬼才信!
所以一开始,她挣扎地很厉害。
孟宴臣更厉害,手上箍得她一点都动不了,嘴上却很轻柔,说不咬就当真不咬,且没过多久就松开了。
因为结束得太突然,以至于凌云致感到非常诧异。
她的筷子挣扎间掉在了地上,孟宴臣拿起自己的塞到她手里,笑道:“我还不至于那么混蛋。吃饭吧,别迟到了。还是说你意犹未尽?”
说这话的时候,他低头又啄吻几下,鼻息尽数打在红唇上,“想继续的话我热烈欢迎。”
凌云致咽了咽,拿手撑开他,脸有些热,“别勾引我。”
就这一句,孟宴臣知道她也想了。
常言道: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常言又道: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
常言又又又道:乘着顺风,就该扯篷。
于是孟宴臣飞快凑到她唇边,“亲亲。”
凌云致皱眉,“会肿。”
没躲就是犹豫,犹豫就是同意。
孟宴臣立刻轻轻含住她的唇,作出保证,“我不咬你,就像刚才。”
凌云致还没点头就已经被缠上了,她看向不远处他的手机,摸过来后,解开密码,一顿翻找点按。
孟宴臣余光扫了一眼,根本不在乎,边吻边问:“在干什么?”
凌云致说:“定闹钟。”
“十分钟。”
“五分。”
“八分。”
“三分。”
大投资家讨价还价大失败,气得闭麦。
最后订了五分钟,响了两遍。
大成功。
……
约定的集合时间是六点,除了叶子都来了,因为她要去画廊兼职。
翟淼没多解释,她也没多问,叶子不在,目前对她来说是好事。
化完妆,换了衣服,一行人趁着太阳还没那么毒辣赶紧去拍外景,到十点之前一切都很顺利,十点之后,稍作休息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陈松,那个先是骑自行车把她撞倒、后又因一见钟情而持续微信骚扰的大三学弟。
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拎着几杯冰咖啡匆匆赶来卖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