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周的分别,孟宴臣几乎夜夜应酬,见了温晴雪,也见了詹小娆。
肖亦骁觉得稀奇,“怎么,弟妹终于肯把你放出来了?”
孟宴臣轻描淡写道:“这几天出差。”
尽管他很努力地在做表情管理,但嘴角的弧度还是泄露了几分自得。
见状,詹小娆那双八卦的大眼睛里闪过一抹浮夸的鄙夷,“恋爱的酸臭味!”
不过她也很好奇,“谁啊?能把我们天神下凡一般的孟总给收入囊中!”
她看向肖亦骁,后者哼哧一声,颇为不忿,“你们孟总藏得严严实实的,连我这个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好兄弟都不知道哦!”
闻言,孟宴臣嗔他一眼,“谁跟一起光屁股长大!你自己干的事,别拉我一起。”
败坏他的形象。
三人笑着喝了一轮,肖亦骁感慨道:“还真别说,自从谈了恋爱,你的精神状态好多了。以前哪有机会见你没负担地笑啊!”
说难听点,天天一副死样,像一具内里被掏空的行尸走肉。
詹小娆今天才正式结识孟宴臣,以前都是听说或者远远见过,大多都是精英二代的一面,感触没有肖亦骁这么深,又或者是她大大咧咧惯了,心思不细腻,没发现。
“这说明人家那恋爱对象优秀啊,要是像我——”话说一半,她拿起酒杯,睨了身边的肖亦骁一眼。
肖亦骁立刻炸毛了,“诶诶诶,我怎么你了?咱俩可是和平分手,可没有乱七八糟的纠纷和糟心事啊!”
今晚这场小小的,并不正式的酒局,本是为詹小娆和孟宴臣牵桥搭线谈合作的,后来慢慢变成了肖亦骁和詹小娆这对前恋人笑骂斗嘴,互相揭短的乐子局。
孟宴臣瞧着这俩人也挺有意思,性格太像,都爽朗豁达,即使分手了,也能心平气和地做回朋友。
“我靠肖亦骁,你这人不仗义!你怎么能在我的投资人面前这么搞我?”
“谁惹你了谁惹你了?不是你先开始搞我的吗?”
“活该到现在都没小姑娘要你!”
“这话说的,难道你还追到什么男人了吗?”
“……”
也不是那么心平气和……吧。
吵吵闹闹一直到下半夜,孟宴臣才带着一身酒气回了家。
之前应酬时,都有陈铭宇开车,今天是私人局,他单独来的。但为了防止叶子接他的代驾,所以干脆让陈铭宇帮忙把车开回地下车库,下班后他自己打车来的。
结束后也是打车回去。
家里黑漆漆的,只有凌绝顶前来迎接。
“顶顶,爸爸回来了。”
孟宴臣抱着狗进到客厅,在沙发仰坐一会儿,便拿起手机翻开。
凌云致的最后一条消息是在十点四十,劝他少喝点,回家以后记得冲杯蜂蜜水缓缓。
他动动手指,回了个“好”字,顿了顿,又缀上一条,“我很想你。”
今天才周三,还有两天才能见面。
合起手机,孟宴臣进厨房给自己冲了半杯蜂蜜水,喝完后胃舒服了不少。
关掉客厅的灯前,他照例检查过小狗的喂食器和饮水机,然后进过道,没回卧室,而是拐进了凌云致的房间,进门后开了灯,走几步就往床上一躺,然后把她床头上的玩偶拿到怀里紧紧搂着。
她应该是天天抱着睡,上面还留有她的味道。
白日里工作,不怎么分心,可一到晚上,一回家,他就想她得不得了。
进门的时候,玄关不亮也想;换鞋的时候,看到她的拖鞋也想;照镜子的时候,只照出一个人的时候也想;往前走,看到蝴蝶墙,就会想起在这张桌子上无数次热烈吻过的场景。
还有客厅,沙发,厨房……到处都是他们纠缠的身影。
然后一眨眼,就变得空荡荡,什么都没有,让他的心空虚又酸涩,想念如潮水延绵翻涌,往复不绝,难以忍受。
忽然腿边一重,孟宴臣一惊,很快反应过来,下一秒,凌绝顶就踩着他钻进了玩偶底下。
他松了手,放开一点空间给它,“你也想妈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