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
因纪景深回国,肖亦骁便办了个接风宴,叫上孟宴臣和江明喻,哥儿四个一起聚一聚。
包间里,肖亦骁高谈阔论说着燕城趣事,纪景深见缝插针补充国外轶闻。孟宴臣浅笑听着,应和着,偶尔翻翻手腕,看看表。
江明喻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指间酒杯轻晃,“宴臣,有烦心事?”
“他能有什么烦心事?”被点到的人还没来得及开口,肖亦骁已经抢答道:“不就是家有女友,归心似箭吗?”
提起这事,他向另外两人大吐苦水,“这小子真是把人藏得严严实实,一片裙角都不露啊!女朋友藏着掖着也就罢了,他自己也天天窝家里头,约都约不出来!我都好奇想半夜钻他床底!”
这无厘头的话顿时引来一片轻笑。
孟宴臣跟他碰杯,“堵不住你那张嘴。”
肖亦骁又立马一指,“看看,看看!大好的日子,跟兄弟出来喝果汁!”
“我连着赶了两个周的应酬,饶了我的胃吧。”
“就是就是,喝你自己的,”纪景深把果盘往肖亦骁面前推,“人宴臣现在有人管,你要是不服气,也赶紧找个女朋友。”
“没心思,我现在只想见宴臣的女朋友。”肖亦骁猛喝一杯,摇头叹气道:“哎哟,那叫一个让人抓心挠肺。”
他哐哐捶胸,见其他两人毫无反应,很不理解,“你们难道一点也不好奇?”
江明喻眉尾轻挑,风轻云淡,“时候到了,自然就见到了。”
旁边纪景深附和点头,“就是就是。就你急。吉吉国王你。”
说完还给肖亦骁递了根香蕉。
肖亦骁劈手夺过,作势就要往他头上敲。纪景深立刻摆出格挡架势,两个三十多岁的人你来我往的,玩得不亦乐乎。
等两人玩够了,孟宴臣才开口,“快了,”他晃着杯子,嘴角弧度幸福难掩,“等再过一段时间,就介绍你们认识。”
等凌云致毕业,等她离开那座禁忌的象牙塔,也进入到社会里,他就在朋友面前公开。
“不过,你们要对我妈保密。”
“这肯定的,我嘴巴最严了!”肖亦骁打包票。
然后便见纪景深拿起一颗葡萄就往他脸上砸,“你个臭不要脸的,我们几个人里就属你大嘴巴!当年明喻暗恋人小姑娘,就是你到处说,害得阿姨把他吊起来打!”
江明喻脸部肌肉一抽。
结果右手边肖亦骁也在喊:“你才不要脸,你才大嘴巴!当年明喻暗恋人小姑娘,就是你告诉我的!你还赖我!你赖我!”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又吵起来了,虽然是相互攻击,但揭的全是江明喻的短。
眼见江明喻脸色越来越黑,孟宴臣默默捏着杯子避开战局,拿起桌上的手机翻开看了一眼。
许是日期临近,这几天凌云致似乎尤其忙碌,电话里说没两句就急急忙忙挂了,语气十分疲惫,就连微信也是过好久才回,说是遇到了一点麻烦事。
他问是什么麻烦事,她却说等答辩完告诉他。
他知道她焦虑,也知道自己在学校受限,帮不上什么忙,也不方便帮,于是就只一日三餐叮嘱她吃饭穿衣,避免中暑着凉,除此之外不过多打扰。
明天就是答辩日,他有点担心她今晚在学校睡不好。
思来想去,索性又发了不少消息,但等了一阵没有回复,不知是在实验室,还是在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