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是被,被那群人给打伤的。本来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却没想到他们之间起了内讧,我就趁他们不注意跳进了河里。醒来后就在刚才的手术台上。”
“跳进了河里?”裴清一直没有出声,但是听到这儿倒是有些奇怪。因为发现汪煦的地方是在宏阳码头,那里一片过去全是海。难道汪煦是从某条河里一直漂到了那里?
“而,而且,”汪煦有些吞吐,因为他接下来要说的事连他自己都觉着不可思议,“我跳入的那条河是在丽阳区永绥镇的山石长廊。”
“你说什么?”裴清惊得立马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只见他脸色煞白,整个人都处于极度慌张中。
张丹阳和汪煦没想到他为何会反应这么大,虽说这确实是难以置信的事情。因为丽阳区是在威城的最东北边,而永绥镇的山石长廊更是离宏阳有千里之远。因为那里前些年曾被丽阳区政府用来开发旅游,所以在威城小有名气。但后来发生了几起游客意外死亡以及景区各种经营不善,早在前两年就已经停止营业了。本就是小投资,所以它的倒闭也没有让人多想。只是汪煦在那里被打伤然后跳入河中,又怎么短短数日从那么远的地方好死不死漂到了宏阳码头上?
然而,裴清吃惊地却不仅仅于此,因为他想到一样东西。
张丹阳见他神色不对,连忙站起来抓住他的胳膊问道:“怎么了吗?”
裴清颤抖地看着张丹阳,然后一字一句说道:“张丹阳,还记得那天在小穆家的事吗?”
听到他的话,张丹阳微眯了一下眼睛,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你的意思是?”
“楚希延给我的清潭村位置,就在那附近。”
此言一出,就连张丹阳都煞白了脸,“十女裸尸案”、旭和报社,以及那千年一遇的大海啸。
裴清看着张丹阳,突然觉得脑中一阵眩晕。
“你们,怎么了?”汪煦一脸迷茫地看着两人的反应,从他来宏阳分局到现在,从未见过这两人会如此失态。
张丹阳转头一把抓住汪煦的手:“你可有看见伤你之人的样貌?”
汪煦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急着回答:“没、没有,他们都穿着黑色和灰色的袍子。怎么形容呢,就像国外那些神秘极端组织的打扮。有个大帽兜,整个头都被盖住了,你们能理解吗?”汪煦抽回自己的手,然后两手从头顶往下来回划着一个弧形。
“知道。”这时候,张丹阳倒是镇定了下来,然后他转头看向裴清,“就是他们。”
“是。”裴清双眼有些微红,那是情绪过激后的反应。
“他们?谁啊?”汪煦听出了端倪,难道,张队认识那群人?不过,若是遇上了,为何张队和裴哥会安然无事?
“汪煦,你身体恢复得如何?明天能来局里吗?”知道这样有些勉强汪煦,若是汪靖知道了又得怪自己,但是张丹阳却等不及了。
“没问题,现在都可以去!”汪煦说着就准备下床,却被张丹阳一把又摁了回去。
“你今天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明天我派人来接你。”张丹阳说着,然后低下头,压低声音在汪煦耳边轻声说道,“明天,零号会议室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