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畅听到她的话，眉头早已皱成了一团。想到那个雨夜发生的事，想到那个撞自己的东西。心里越想越害怕。

“晓黎姐，你不是说你发现有人在监视我们吗？那人在哪儿？”余畅想着，既然有人在监视，那么此人必定与案子有关，若能一举擒获，或许还有破案的机会。

余畅问完却没有得到钟晓黎的及时回答，只见她脸色带有难色，好像不知道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晓黎姐，你怎么了？”余畅问。

“这事儿我不敢跟付局和张队汇报，因为一来太过诡异，二来我怕领导会对我有不好的看法。但是总憋在心里，我也难受。”钟晓黎从来都是个直肠子，但是进入社会前，太多人告诉她应该怎么收敛性子，否则得吃多大的亏。说着说着，她的胆子就被说小了，人也经常变得有些木讷。

“其实，我也曾经说过一些不切实际的提议，还被裴大哥给鄙视了呢。”余畅有点尴尬地笑笑。

“什么不切实际的提议？”钟晓黎一脸奇怪地看向他。

余畅左右看看，见周围人都在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情，根本没人注意到他跟钟晓黎，于是凑到钟晓黎耳边说：“我曾经给裴大哥提议，招灵！”

说完，余畅又快速坐回去，然后一脸不好意思地看向钟晓黎。这倒让钟晓黎好像得到了什么鼓舞，她朝着余畅勾了勾食指，示意他靠过来。余畅见状，立刻凑了过去，然后十分严肃地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从局里出事那晚起，我就闻到一些奇怪的味道。怎么跟你形容呢？在我的鼻子认知里，人有人的味道、动物有动物的味道、花有花的味道，就连我们周围这些桌子凳子墙面都有他们自己特有的味道。你能明白那意思吗？”

“能！”余畅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我天生就有比狗还灵的鼻子。甚至以前我们村里掉了东西，只要让我闻过与它接触的其他物品，我都能帮忙找到，除非那东西已经被带去了其他地方。那天，局里被搞得一团糟，大家都认为是局部地震。然而我闻到了一些，一些怪异的味道。”钟晓黎越说神色越是激动，“我闻到了汪靖法医的味道，闻到了血的味道，还闻到了一些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的味道。就像人类在发现未知生物时的那种感觉。”

钟晓黎这么一说，余畅心下大骇，连忙问她：“那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浓浓的土的味道。就像是一个人，被埋在土里很多很多年，甚至与土都快要融为一体了，然后他又活过来了，从土里爬出来，所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土味！”余畅给她形容着。

“没有。我每天都能闻到土的味道，哪里明白你指的是哪种啊？”钟晓黎一脸无解地回答。

余畅虽然心下失望，明明一个味道探测器在这里，却没有闻到最重要的。不过转念一想，也在情理之中，也正是因为钟晓黎有这种优于常人的功能，所有有时候反而在浓杂的味道中反而闻不出来。

“那你是闻到有人监视我们？”余畅这样问出来觉得有些怪异，但好像又挺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