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沈易手停在半空欲言又止。

他流汗了。

愿意沈易是一百个愿意的，只是重婚是犯法的。

程筠站起身来，眼眸闪亮，带着冀望与憧憬正对着他。

“你愿意对不对？！”

“只要你娶我，我什么都愿意。”

“不会计较你们之间的过往，我保证会比她们更爱你！”

程筠神色笃定，像是在大幕下唯一的咏唱者。

符南栀与舒云意能给的，她也不差，甚至更好。

“房子、车子、存款，你通通不用在意，应有尽有。”

“我爸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他百年之后天成集团也是你的，而我...也是你的。”

程筠神色痴痴，抓住沈易的手喃喃道。

“竹筠！”

沈易摇晃着她的手却插不上她自顾自的言说。

“南姐她们两个我也不让你为难，咱们可以永远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回来。”

“住在国外怎么样？把叔叔阿姨也接过去。”

“我们去一个没人认识咱们的地方，只有我和你。”

“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

她似乎掏心掏肺也仍然觉得不够，努力的找寻着身上有价值的东西，妄图丢在那看不见的天平上。

“程筠！”

沈易掰开反握住她的手，喝止道：

“你冷静一下！”

程筠的眼神一下子凝聚了，抬眼看着沈易，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沈易顿了顿，郑重道：

“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气，这一点我是绝对愿意的。”

程筠的眼神波动了下，可她知道还有下文。

“但是...”

沈易接了下一句话，

“但是你也知道，南栀和云意都在梦中跟我度过....”

程筠意兴阑珊一摆手挡在沈易脸前，

“停。”

“我知道答案了。”

抱着必死的决心冲锋就要有赴死的觉悟，她很自然的领会了。

程筠理解沈易的难处，但不接受，爱本来就是自私的。

她之前定下的第一个心思就是绝不将就，以前是现在依然是。

相处的这半年多她其实逐渐看清了，如今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爱，等是等不来的。

程筠神色平静的站起身，走到桌边收拾起了挎包。

沈易跟着起身，急急忙忙解释道：

“我知道你不想听，可这就是事实啊，你那么聪明，这个秘密还是你自己猜出来的。”

程筠只顾着低头穿着鞋，并不想多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