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队,沈峰去了医护所,演习时被蓝军误伤了……”
余风站在帐篷外,眺望着医护所方向。心中默默祈祷:
“小峰,千万别有事啊!也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动手的。”
…………
红军营地一片沸腾,胜利来之不易。虽然说于龙等人误打误撞,但是终究演习结果最重要。
四处敬酒的吴沂蒙,在特种兵和各参战部队的中间,来回穿梭,不亦乐乎。
余风从帐篷外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拉住吴沂蒙的手:
“吴大队,狙击手沈峰的下巴脱臼了,我们请示下,找蓝军野战中队算账。”
吴沂蒙摆摆手,一口回绝:
“演习是有死亡名额的,沈峰身为特种兵,和野战兵过招,下巴脱臼。是他自己学艺不精,怨不得别人,带他去医院好好养养。”
韩宇走到刘寒和于龙的身边,端起酒杯:
“两位兄弟,谢谢二位搭台,让哥们得个荣誉。”
二人端起酒杯与韩宇轻轻触碰,点头示意:
“彼此彼此,大家配合愉快。那个狙击手那,他那枪法可以啊!”
韩宇停顿了一下,缓缓道来:
“沈峰在医务所检查那,听我们余队说,他下巴脱臼了,要住院了。”
二人一饮而尽,听完韩宇的话,脸色“唰”一下变成灰白,张大的嘴巴,久久没有闭合。
韩宇说完话,拿着空杯走回特种兵的桌子。
二人对视一阵,同时拍着自己的胸脯,叹声:
“好险啊!要是咱俩不主动去偷袭蓝军营地,弄不好向那狙击手一样下巴都脱臼了,那饭怎么吃啊!”
“谁说不是啊!这蓝军那帮犊子下手太黑了吧!抓俘虏往死整。”
“你还好?没被打怎么样?蓝军十个人压在我身上,把我活活压住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我偷袭个老头,被蓝军警卫一顿暴打之后,才捆上的,幸亏演习结束了,不然哥的脸蛋都毁了。”
“臭鱼,你这脸得多大啊?没人夸你,你自己也能自夸?”
“没办法!我这玉树临风的,到哪都是一片粉丝。”
“好吧!我服了!我甘拜下风。”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旁若无人,互相吹侃。
沈峰此时正躺在医护所的野战担架上,下巴被两块木板固定着。两手紧紧攥着,脑海中飞速地搜寻着,回忆着打倒自己的那个人模样。
演习以红军获胜而告终,作为战败方的蓝军各部队,集结在出发前的沙滩上,听着陈司令员的训话:
“老一辈革命者曾经说过——船是课堂,海是操场。不经历失败,怎么会知道差距在哪里?我们今天的演习目的,就是要让每名指战员,都绷紧一颗护佑祖国的忠心。无论什么时候,只要祖国一声召唤,我们将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兵锋所指,所向披靡。”
十多万蓝军参战部队,听完陈征司令员的讲话,发自肺腑地齐声喊出那久违的誓言:
“人民军队忠于党,时刻准备上战场!”
陈征听着震天动地的回答,眼眶流下热泪,指着沙滩上的士兵,敬起了军礼。
返程的邵野开着雷达车,行驶在车队的首位,副驾驶位置上的郭伟,打着瞌睡。
“吱”的一声,邵野踩住了刹车,高速公路上醒目的立着一块警示牌——“前方禁止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