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请求,任何领导都不会拒绝,刁杨更是喜出望外。
邵野背着钢枪,站在哨位上,一动不动。舒向荣坐在岗亭里,这里摸摸,那里看看。
突然,舒向荣摸到了一个类似灯绳的东西,他拽了一下,感觉很好玩,又连拽了几下,然后扭头对邵野说道:“小子,这哨位上的东西,和我以前当兵时完全不同了,奇怪的东西太多了,这里居然还有根灯绳,但是没有灯,你说奇怪不奇怪。”
正在执勤的邵野,听到“灯绳”两字的时候,没有说话。但脑海中在思索着:“灯绳?怎么会有灯绳那?不会是警报器吧?”
想到这里的时候,邵野开口道:“舒班长,你惹祸了,那是警报……”
“啊……我的妈呀……那怎么办那?我拉了好多下……”
“舒班长,现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昏死过去。”
邵野实在想不出再好的办法,来弥补舒向荣的过失了。
舒向荣一听,顿时茅塞顿开,将钢盔摘下,狠狠地将头撞向岗亭的铁棍上……
就在舒向荣倒地的瞬间,直属队全员携枪,跑到门岗。
康定国也被警报声惊扰,他走到岗亭这里,看了看地上的舒向荣,又看看子弹上膛的邵野。高声问道:“哨兵,怎么回事?”
“报告营长同志,有人企图闯进军营,被舒向荣同志制止,但是舒向荣同志……”
“快,立即将受伤的送往师部医院,留下一个排加强警戒。”
“哇……那是什么?”
“是流星,好多颗……”
“是新闻里说的,那个百年不遇的……”
除了康定国和邵野之外,所有的士兵,都望向了天空,观看百年难遇的流星雨。夜空中的流星越来越多,引来了一阵整齐的赞叹声,划破了夜的静寂。掌声此起彼伏,整个军营陷入空前绝后的狂欢之中。新兵们都双手合十许着愿,很虔诚的样子。
邵野的谎言,挽救了战友免受处罚。但是后来,他主动向指导员承认了错误。
舒向荣由于用力过猛,将额头撞伤,在医院住了三天,没有赶上欢送大会。
康定国听说后,没有追究两个退伍老兵的责任,相反他倒是很感激舒向荣的那一拉,正好替自己检验一下,直属队的机动能力,结果让他很满意。
至于被拉动的士兵,更是把这个当成美谈,说百年一遇的流星到来时,退伍老兵拉警报通知他们。
…………
彩旗飘扬,鼓乐齐鸣。欢送仪式上,退伍老兵整齐列队,胸佩红花,在标兵的引领下走出营区。
邵野的胸前最为耀眼,一枚优秀士兵的奖章,两枚演习纪念章,还有一枚三等功奖章。
锣鼓响起的时候,不管是现役,还是退伍的士兵们,这些曾经一起流血挥汗的七尺男儿们,纷纷流下不舍的泪水。
康定国带领所有将校,站在师部门口,望着满载着退伍老兵的军用卡车,缓缓驶离大门,举起了准备已久的条幅“出军营,海阔凭鱼跃;进社会,天高任鸟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