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侧门,守卫见怪不怪,毫不惊讶。
秦道郅直接去了吏部衙门,等到下值时,才回秦府。
秦夫人的婆子在门口守着,见到人一回来,才松了口气,把人带去了秦夫人章氏的院中。
陶书愉侯在门口,红着眼眶一脸苍白,似乎才哭过,远远见到秦道郅,便忍不住叫了声:“夫君,今日我——”
秦道郅对母亲与陶氏的纠葛早已见怪不怪。
无非就是婆媳间那点事。
秦道郅不想听,他打断陶书愉的话,“母亲还在等我。”
说完,便毫不留情掀帘进屋。
陶书愉咬紧嘴唇,眼中迸发出一丝愤恨。
她比谁都清楚昨晚秦道郅去了哪。
整整四年了!
秦道郅还对萧舟薏念念不忘,秦道郅几乎不会来陶书愉院中,她在府里的日子跟守活寡没区别。
而且这四年,章氏看她处处不顺眼,想尽办法地磋磨欺辱她,她真的受够了!
孝字当头,秦道郅从来不觉得章氏有问题,从未有一次站在陶书愉这边。
陶书愉深吸一口气。
她好不容易得到了秦道郅,绝不会认输的,只要忍到那死老太婆去世就好。
屋内,章氏脸色还不太好,显然被陶书愉气得不轻,但一见到儿子神色憔悴,皱眉问:“你昨夜没回府去哪了?怎的这般憔悴?”
章氏并不知昨日是萧舟薏忌日。
秦道郅不欲多言:“母亲找我何事?”
前两日秦茂霖的事闹得全府皆知,秦茂霖现在还被关在书房里抄书,章氏不过今早提议送秦茂霖去城外的书院学习磨一下性子,陶书愉当即就甩了脸色。
——“娘,茂霖年纪还小,他离不开我。”
“瞧瞧,这就是她说的原话!我虽宠爱茂霖,但也懂得张弛有度,再照这么下去,恐怕秦茂霖过不了几年就要在京城称霸了。”
章氏十分瞧不上外室转正的陶书愉。
当年陶书愉小小年纪就做外室生子,若非有她举报萧舟薏私藏兵器的大义名声在,恐怕唾沫星子都能淹没秦府。
秦道郅按了按太阳穴,眼中无奈:“此事我会处理,再不济把他送到乡下,让庄子里的叔伯教育几顿。”
章氏叹了声气。
想起了自己曾经差点还有个小孙女。
想到这,章氏就红了眼。
秦道郅抿紧了唇,“娘。”
章氏换了个话题,“你如今膝下只得一子,你若不喜陶书愉,我便给你找两个妾。”
“娘,不必了,儿子还有公事要忙,先告退。”
章氏疲惫道:“去吧。”
陶书愉完整听完了里面对话,等到秦道郅出来,她恢复脸上神情,柔声道:“夫君,妾身会教好茂霖的。”
秦道郅冷声:“秦茂霖若再有下次,我与父亲都不会客气。”
陶书愉咬唇:“是。”
秦道郅离开不久,章氏也让陶书愉滚了。
-
这夜,谢府。
因着昨夜的事,谢肇厌院子里全天都十分安静。
书房里早已恢复如初。
那些事记忆犹新,体内似乎还残存着些许药物,谢肇厌腹下无端升起一股邪火。
往返盥室数次。
谢肇厌全程阴着脸,他饮下凉茶。
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女子昨夜的呢喃抱怨声。
——“一会轻,一会重了,谢肇厌,你怎么不上天?”
——“谢大人,最后一次了。”
——“你怎么还没好?”
……
谢肇厌又在院子里练了半宿的剑,冷舫叫苦不迭。
等到谢肇厌冲完凉,闭眼时,已近丑时末。
梦中旖旎,纱幔轻晃,暗香缠绕,女子嘤咛喘息声似乎打在了男人心尖上。
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
似有雾气环绕,谢肇厌无论如何都看不清那女子的脸。
……
天亮了,谢肇厌睁眼。
身下异样,他垂眼。
黑着脸进了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