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肇厌冷笑一声,“你点的火,你负责灭了。”
温薏今晚可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自讨苦吃。
她背过身,连梦里都是自己手里握了只又热又大的匕首,就差把温薏捅的一命呜呼了。
她忍不住挥动着双手,然后就把刚刚才入眠的谢肇厌打醒了。
谢肇厌:“?”
他凑近一看,温薏还沉沉睡着,嘴里似乎还在骂人。
“混蛋!”
谢肇厌勾了勾唇,把妻子拥进了怀里。
翌日一早醒来,谢肇厌已经进宫了。
温薏懒懒打了个哈切,院子里传来几个丫鬟的声音。
“下雪了!”
“今年第一场初雪!瑞雪兆丰年,明日定是个好年。”
温薏透着琉璃窗往外看。
明年的确是个好年。
不过明安帝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昨晚折腾了有点久,温薏连梦里都还在帮忙。
她又睡了个回笼觉才起床。
外面的雪越发大了。
今年年初,她和谢肇厌初遇时,也是正下着雪。
温薏身上裹着厚厚的大髦,她站在檐下,天边乌云翻滚,雪花覆盖了谢府每一个角落。
不远处,女儿带着番薯蹦蹦跳跳来到了温薏面前。
“娘亲,下雪啦!”
温薏嗯声。
小丫头今日一身黄色长裙,外面搭着一个小斗篷。
这是谢肇厌去年打猎后给谢璟慕做的,脖子那圈还围了狐狸毛。
温薏抱起女儿,在雪地里转了个圈。
谢肇厌从外面回来时,母女俩正在院子里堆雪人。
谢璟慕喜欢看雪,这几年在府里都是丫鬟陪她打雪仗,爹爹又不喜欢陪她玩,现在有娘亲了,谢璟慕可高兴了。
母女俩堆了三个雪人。
两大一小,中间牵着一个小姑娘。
谢肇厌走近,谢璟慕欢喜叫着他,“爹爹,你快来看呀。”
谢肇厌握着女儿的手,一把抱起她,又走到了温薏身边,执起她的手。
“手很凉。”
谢肇厌蹙着眉。
温薏:“难得今日下雪了,就好好玩玩。”
谢肇厌带着母女俩进了屋。
等会还要去温家用饭,母女俩的衣服,都有些狼狈。
谢璟慕被带回枳宁院去换衣服了。
温薏就在房里换,她刚一脱下外袍,身后的人就贴了上来。
温薏微侧着头,谢肇厌从身后拥着她,二人目光都在对方的唇上,难以抑制地,直接吻了上去。
谢肇厌揉着温薏身体。
对面梳妆镜里映照出二人身影,谢肇厌在她耳边低声,“薏儿,过几日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温薏被亲的意乱情迷,她一下没反应过来,她对上谢肇厌含笑的眼眸,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忍不住瞪了眼谢肇厌。
“绝不可能!”
谢肇厌又继续吻她,喉间传来喘息声,让人耳红心跳。
“薏儿,你可以的。”
就是被谢肇厌这么一捣乱,等他们到达温府时,还晚了一刻钟。
温月有段时日没见到女儿了,忍不住看了女儿许久,谢璟慕又嘴巴甜甜地叫着外祖母。
温舟胥既然决定放下了,便对温薏与谢肇厌没了别的意思。
今日又下了初雪。
正好商行里送来了新鲜羊肉,一家五口人今晚吃起了涮羊肉。
热酒下肚,暖意传遍了全身。
温府难得有这么热闹的时候。
席间,温月又再一次说起了给温舟胥相看的事。
温月无奈,也不知道温舟胥到底要选个什么样的姑娘。
温舟胥做无奈状,“娘,等孩儿科考过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