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些花瓶、字画、古玩什么的,她丁点都不感兴趣,可要是赏金子,她倒来劲了。
谁能拒绝亮闪闪的金子?
当咸鱼的前提是吃穿不愁。
唯有囤够了银钱,下半生才能逍遥快活。
御书房。
足足六天没出殿门半步的楚狸,为了金子,勇闯御书房。
“儿臣给父皇请安!”
楚狸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目光却在桌上、案上、台子上,四处寻找金子的下落。
楚皇亲自扶起她,郑重的拍着她的肩膀:
“小九,最得朕心!”
“?”
楚狸心跳咯嘣一下,漏了一拍。
每当父皇说这种话,她便有不详的念头……
果然。
楚皇道:“自摄政王回都以来,行事张狂,我行我素,无人敢谏,唯有小九不畏强权,将他亲手所赠的美人痛打一顿,为朕出了好一口恶气。”
“朕趁此时机,以摄政王赠送美人、迷惑皇子为由,责罚了他,接下来,他势必会消停一段时日。”
楚狸两眼一黑,险些找不到东西南北。
原本杖责暖玉,是因为摄政王杖责了她,她只不过是打回去,出恶气。
可父皇责罚摄政王,还拿她当幌子,岂不等于是她得罪了摄政王?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楚皇很是高兴,对于这个年幼的小儿子非常满意。
“小九,虽然你文不成、武不就,没有你的皇兄们懂朝政、有勇谋,你还胆子小,吃得多,长得矮,但你却是朕最中意的儿子。”
楚狸:“……”
这是夸她吗?
领了一根小金条作为赏赐,这才刚过夜,小金条还没捂热,就收到摄政王已经进宫,并且朝着她的昭兰殿直奔而来的消息。
天爷!
摄政王该不会觉得她与父皇联手,合力对付他吧?
她绝无此心。
苍天为鉴。
“主儿,摄政王马上就要到了,咱们要开殿门吗?”苟八问。
不开!
摄政王来找麻烦了,她岂能有好下场?
可他若是强闯,岂不是将她逮了个正着?
楚狸收好小金条,立马道:“将殿门关好,能顶多久顶多久,我先去太后宫里避避风头。”
说罢,立马就翻了墙。
“主儿,您伤势初愈,当心摔着……”
“快去前殿守着,不必管我!”
“是。”
楚狸蹬着石头,踩着墙面,有武在身,倒也轻松的爬上了三米之高的墙头。
“爬墙作甚?”
谁?
楚狸扭头一瞧,竟见摄政王站在墙下,正抬眸望着她,冷不丁的姿态像鬼魅,吓得她脚下一滑,仰面跌落。
“啊!”
这下怕是完了。
刚刚养好的屁股,从墙上摔下去,只怕又得重新趴在床上,十天半个月起不来了。
他真真克她!
楚狸闭上双眼,重叹一声,就要认命,却是身下狠狠一沉,被一双苍劲有力的臂膀接住了。
昂?
睁眼一瞧,只见自己掉在摄政王怀里,呈公主抱的姿势,而她出于身体的本能,抱住他的脖子。
她微抬着头,身姿小巧。
他低头,垂下的两缕墨发轻扬,眉间更显清冷张扬。
初秋的天,风轻拂,枝头飘来的桂香浸人心脾,几朵金黄色的小花落在男人肩头。
此刻,二人之间安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静好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