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思菊停下作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乐乐画着妈妈,也感觉画中的妈妈充满了柔情与慈爱。
钟思菊惊呆了,乐乐作画的水平,已然达到了大师级画家的水准。乐乐这幅画要是拿去卖,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钟硕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全神贯注作画的穷小子,呃,现在应该说是暴发户。看着他身后表情多变的家人,心中满是不解,难道这个暴发户真能靠卖一个月的画,赚上一百多万?
时间快到四点时,画已完成。陈平乐甩了甩手,发现手心满是汗水,后背也被汗水浸湿,只感觉身心俱疲,不由自主地坐到地板上休息。
他身后的思思、棋棋、妈妈、小舅妈,都看得如痴如醉。乐乐画的思思,满脸洋溢着幸福,充满了诗情画意;画的他自己,自信满满,活灵活现。钟思菊还是第一次看到乐乐自己画自己,画得如此安然、顶天立地。一起看画的两人,眼中满是浓浓的爱意。
乐乐已完成画作,可她们还沉浸在画中,因为她们都发现,这幅全家福画得格外温馨,能从画中找到不同的幸福。就连九岁的钟思棋,看着画,脸上也露出了丰富的表情。
钟思菊发现乐乐累得不顾形象,坐在地板上休息,连忙心疼地抱起乐乐进房间。
王艳玲、郑丽珍这才回过神来,钟思棋脱口而出:“哇塞,姐姐也是女汉子!”
钟硕打了个盹,听到儿子兴奋的声音睁开眼,发现暴发户已离开,妻子、妻弟妹、儿子,匆忙地跟进房间。
心说:这个穷小子,又在搞什么花样,我该如何应对?呵呵,反正还没圆房,我是不是该一脚把他踢出去,哼,穷小子暴发户,还敢和我顶嘴对打,真是没教养的家伙。
钟硕着实不喜欢暴发户陈平乐,心中想要拆散他们的念头愈发强烈。他站起身,走向画架,瞥了一眼画架上的画后,目光就被画牢牢粘住,再也移不开了。
画中,女儿和这小子情意绵绵,自己是家中的顶梁柱,丽珍用心呵护着这个家,内弟妹王艳玲,倒像是邻家姐姐,钟思棋是个乖宝宝。
客房中,钟思菊紧张地问:“乐乐,你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画这张画太耗费心神了!”
钟思菊上下打量着陈平乐。
“思思,我真的没事,我现在还能陪你跳上一曲舞呢。”
“看你虚脱的样子,得了吧!你先休息一会儿!妈、小舅妈、棋棋,我们出去,画画是很费心神的精细活。”
四个人出了房间,钟思菊看到爸爸盯着画目不转睛,心中一喜,暗自嘀咕:乐乐终于搞定了爸爸?
“思思,这画现在能不能拿下来,我要去装框起来。”钟硕略带兴奋地问。
钟思菊心中有着说不出的高兴,“爸,可以收。”
王艳玲感叹道:“方位不同,看出画的结果也不同,看画的人思想不同,看出的结果也不一样。姐夫,这画应该能达到大师级画家的水准。”
钟硕点头。
“爸,你同意我和乐乐在一起?”
“你已长大,爸不管你了。”
不管我了?钟思菊回过神,苦笑道:“谢谢爸。”
陈平乐紧张地贴在门上,听到准岳父的话,一下子窜出房门,“谢谢爸。”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钟硕吓了一跳。想起父亲、哥哥训自己教子无方,他黑着脸说道:“小子、思思,告诉你们,结婚不单是你们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庭的事。
思思从小娇生惯养,花钱大手大脚,你爸妈绝对会说她,就算不说,她在农村也绝对待不下去。她从小没做过农活,家务活也很少做,做个菜不是咸就是淡,连衣服都没洗几次。你们不是一路人,你们明白吗?住一起肯定会磕磕绊绊不断,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你们明白吗?”
钟思菊听后,满心委屈,“爸,我有那么差劲吗?我和乐乐在农村住过,我去过农村很臭的旱厕,我还知道农村的天空很美,清晨有鸟儿叽叽喳喳地叫,我还知道夫妻就像一双筷子,酸甜苦辣都要一起尝。爸,你放心,我和乐乐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
钟硕实在不想看到陈平乐,挥了挥手,“得了吧!带你的乐乐,去拜见你的大伯大娘,还有爷爷奶奶!陈平乐,你去厂里二楼食堂隔壁的套房,思思,你晚上必须回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