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极不情愿走进小吃街,觉得失了面子,很是掉价。呵呵,没想到如今我彻底掉价,将要嫁给你这个乡巴佬。”
陈平乐听后憨笑,心中又想起林娇娇,不知娇娇现今如何?一念及此,心中便隐隐作痛,不是滋味。
“思思,我的行李和身份证,都在王春花阿姨那儿,我想打个电话问问她放在何处。”
“想打便打呗,不知她们身在何方,要不咱们去拜访一下你曾经的岳母?”
陈平乐听闻这带着醋意的话语,顿时满脸黑线,举起麻辣烫,“先吃了这个再说吧!”
两人边走边吃,钟思菊胃口大开。曾经,她不敢相信有朝一日,自己也会如打工者一般,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边走边吃。
两人吃完麻辣烫后,恰好行至停车处。钟思菊打开车门,取出湿巾递给陈平乐,自己也擦拭干净嘴脸和双手。
陈平乐擦拭完毕,坐到车上掏出手机,拨通王春花的电话。王春花现居南隆市火车站的家属楼中,因担忧乐乐的安危,夜不能寐。
王春花想起乐乐,拿出手机拨通女儿的电话,“娇娇,乐乐有何不好,你却鬼迷心窍提出分手?乐乐乃是良善之人,你这般放弃,往后恐再难觅如此佳婿。乐乐对你情深似海,你说分手,令他心灰意冷、万念俱灰,险些丢了性命,至今下落不明。你说,往后我该如何面对乐乐?”
伤人必被伤之,林娇娇满心哀伤,内疚地违心说道:“妈,您都已说了无数遍,现今能否莫要再提?我昔日年幼,不懂情爱,错将乐乐哥哥视作男友。如今我方知晓,我对乐乐并非真爱,故而长痛不如短痛,我挂了。”
林娇娇挂断电话,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淌而出。受过伤方知何为真爱,然而世间并无后悔之药。林娇娇独卧床上黯然神伤,懊悔答应陈晓东,除了仅与自己同眠外,常言创业繁忙无暇陪伴,致使自己周末无趣地呆在宿舍,又因惧怕母亲责骂而不敢归家。
然而,林娇娇未曾料到,陈晓东正驾着车,带着一位身材火辣的女同学,前往市中心游逛。
王春花听闻电话挂断,无奈地长叹一口气,乐乐,你究竟在何处?妈未能教导好娇娇,妈对不住你。
王春花这段时日,时常心怀愧疚,哀愁不已。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她拿起手机,见是陌生号码,调小电视音量后接通电话,“喂。”
陈平乐一时不知如何称呼,沉默片刻,因习惯了一个多月的称呼,脱口而出:“妈,我是乐乐。”
王春花听到这久违的声音,双眼瞬间盈满泪花,激动地问道:“乐乐,你身在何处?你可安好?妈对不住你。”
“妈,是我做得不对,让您忧心,对不起。我今日方才回狮岭,手机遗失尚未补办号码卡,亦未下载微信。这一个多月,我跟随老板的女儿钟思菊在秀峰卖画,赚得一百五十八万。思思想念爸妈,我们便回来了。”
卖画?赚了一百五十八万?王春花听闻后,呆若木鸡,她知晓乐乐绘画颇具天赋。沉默片刻,冲口问道:“你们卖画竟赚得一百五十八万?”
王春花实在太过意外,其夫年薪不过十五万,乐乐短短一个半月,便赚得一百五十八万,惊得王春花呆若木鸡。
陈平乐看到钟思菊的白眼,这才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赶忙岔开话题问道:“妈,我的行李和身份证,您放置于何处?”
王春花尚未完全消化陈平乐先前的话语,仍在反复询问:“乐乐,你一个月赚了一百五十八万?”
陈平乐苦笑答道:“是的,妈,主要功劳在于思思。”
王春花回过神来,又陷入陈平乐口中的“思思”,思思,叫得如此亲昵,难道乐乐与老板的女儿已然情定终身?
王春花失落问道:“乐乐,你与老板的女儿在一起?”
钟思菊看到陈平乐脸上僵硬的表情和欲言又止的模样,起身拿过手机:“妈,我是乐乐的妻子钟思菊。我想问问您,乐乐的行李和身份证放在哪里?我们现在急需要用身份证,我爸妈已同意我嫁给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