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说,这饭菜怎么不得三菜一汤的,菜里的肉怎么也得是一块一块的吧?”
“呸,你个不要脸的货,你还想吃三菜一汤。你脸呢?你以为你是谁?人家给是情意,不给是本分。
怎么,你还想让人家把你当奶奶供着?你受得起?你就不怕老天看不过去给你头上来个雷?
谁扔的饭菜!都给我出来!有两天不给你们紧紧皮,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是不是?”
他对着帐篷区大喊完,又看向苏木里和冷阡陌:“你们俩,给我吃!一粒米都不能剩,剩一粒米,照样受罚。”
这时一个十二三四的男孩儿走过来,露出一张苦瓜脸:“大海爷爷,我不吃行不行,我错了,下顿,下顿我一定吃,吃的干干净净的,一粒米都不剩的那种。”
这位叫大海的老人厉声斥道:“不行!这都几次了?必须吃!老虎不发威,你们当老子是病猫啊!
我不管你们是谁,有一个算一个,谁扔的,过来拿。要是一会儿让我审出来,你们是知道我会怎么做的。”
这时一个四十左右的男子走过来,穿着一身西服,脚踏一双黑色胶鞋,嬉皮笑脸的的问:“海伯,您怎么又亲自来了?这里不安全,您还是回山下去吧。”
老者一看到他,那火气更大,抄起一旁的破扫把,就朝他走过去:“陆德旺!你个青肚皮猢狲!看老子不打死你。你就是这么当头头的,看看,看看这是什么?你就不怕遭报应!”
陆德旺见他这架势,立马后退:“海伯,这还不是甘露县那边传来消息,他们那里的饭食是三菜一汤,和这个比……”
老者举着破扫把就往他身上招呼过去:“陆德旺!你还跟谁比,人家高堰就是吃八菜一汤你都羡慕不来。
同样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之地,人家高堰这些年做了什么?你又做了什么?啊!”
“海伯,我也努力了,没人来咱这边投资呀?
再说,我找来投资人,这灾一来,还不是什么都没有了,这不是坑人家吗?
海伯,要不您联系一下您京市的老战友,让他把咱们这片迁出去。
鹿县那边就不错,他们那边地广人稀……”
老者拿着扫把就打过去,边追边喊:“呵呵……你想屁吃呢?我看……我该找人把你这位置换人,你他奶奶的成天做美梦,你看看,这一个个的都是跟你学的。”
“海伯,您怎么胳膊肘往外拐?鹿县那么大,又有好几个葡萄园,他们也管不过来是不?正好……”
“我让你正好,我让你成天想着不劳而获,你要知道咱这边一个县的人数,顶其他市一个镇子上的人数。
这点儿人你都管不好,你还能干嘛?鹿县地广人稀,你这羚羊县地就小了?看我不打死你。”
陆德旺这次没躲过去,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扫帚:“啊!海伯……住手!住手!您怎么还真打上了。”
“我打的就是你,我让你嫌弃这地小,在我看来这地方就是宝地。
当年这片地方救了多少人,躲过多少次东洋鬼子的扫荡。
你还嫌弃上了?忘本的东西,要是搁过去,你这妥妥的汉奸。”
“海伯,那都是老黄历,你怎么还提这个,啊……疼疼疼……”
冷阡陌和苏木里就这么看着,他们一个跑一个追着打。
苏木里和冷阡陌解说,这个和她爷爷同名不同姓的老人曾经是位老红军。
华国解放后,他就主动提出回了老家蜀地,上边招他好几次回去,都被他拒绝了。
他和上边领导说,从来没有上过学,把那个位置留给更合适的人。
因为这个理由,他当年在那个灰色时期来临前,也没有人找他麻烦。
像他们那一代过来的人,大多都是直来直去,性子朴实。
这个陆德旺的父亲是他堂哥唯一的孩子。
但在冷阡陌看来,这可不是简单的事,这个老头儿似乎也有很多怨气,似乎这话是说给别人听的。
直来直去?不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