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病床上,跑也跑不掉,弱小可怜又无助。
“二叔,你怎么来了。”吴邪真的快要哭出来了,太凶了。
“你还记得你有个二叔啊”吴二白凉凉地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侄子,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的脑袋骂,“受那么严重的伤也不知道跟家里面说一下,你知道你奶奶担心你到什么地步吗?我的电话不接也就算了,大哥他们的电话都不接?”
吴二白实在是气狠了,在收到吴三省消息那天起,他就有点坐立不安,吴邪太年轻了又没有心机城府怎么斗得过那些人?为了吴家,他又不得不放下这种担心。
但,这不代表着吴家放弃了吴邪,相反吴家不能对他太过于关注,一动而牵发全身。
吴邪被批得头也抬不起来,老老实实得挨骂,等吴二白骂够之后才可怜兮兮地朝他诉苦,:“二叔我好痛。”
“痛痛痛!痛死你算了。”话虽这么说,吴二白还是心疼极了,他招呼着伙计去找医生,自己亲自将吴邪扶起,喂他喝了一杯温水。
在确定人没大碍之后,吴二白直接将人打包带走回了杭州,没敢带回老宅。
还不是害怕家里面老人担心。
吴邪被吴二白困住,老老实实养了半个月伤之后,才敢跟吴二白提出要去铺子看看。
说是去看铺子,实际上还是想出去玩玩透口气。
吴二白盯着人看了很久,看得吴邪心慌慌,立马准备抱着他大腿哭,哀嚎着想出门玩时,吴二白才松口。
‘好耶!!’吴邪压抑住嘴角的笑意,尽量成熟稳重一点,在踏出门槛那一刻,嘴角的笑再也忍不住了,他兴冲冲地往吴山居走去。
刚到铺子门口,吴邪就停下来脚步,他似乎看到有人站在门口发呆。
‘是个陌生人’。被坑怕了的吴邪打了一激灵,第六感滴滴作响,他有种预感,自己怕不是又要掉坑里面了。
虽然心里想七想八,但吴邪还是装出了一副很有自信心的样子,闲庭信步走到了门口。
那人看上去十七八岁的模样,黑发在脑后束成了低低的长马尾,藏蓝色的卫衣穿在他身上显得本就很白的肤色看上去更白了,他的表情认真严肃,但整个人看起来稍显稚嫩,冲淡了长相的冷艳感。
但,总感觉很眼熟。
他就没见过这么适合留长头发的人,还不会让人觉得很女气,他长得十分古典精致,眉眼漂亮得艳若桃李,一眼能看出这是个男孩子。
可能是吴邪凝视的时间太长了,对方不堪其扰皱着眉看了过来,气场强到让人无法忽视,看起来攻击性很强。
吴邪缩缩脖子,朝对方讨饶一笑,看起来像只虽然傻气但隐约透露着精明的二哈,:“你好?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好老土啊。。。话一说出,吴邪恨不得把自己掐死,这样子说话会被当成搭讪的变态吧。
但,还是忍不住往人家脸上看。
时安有些困顿,不想跟老狐狸打交道的他果断丢下了黑瞎子,自己一个人跑出来透透气,刚发呆没多久,就感觉有人在探头探脑,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这才发现吴邪的存在。
压抑着快要从喉咙里跑出来的哈欠,时安靠在玻璃上侧着头去看吴邪,:“你二叔居然能放你一个人出来?”
“啊....?”吴邪一听到这个称呼立马就警惕起来了,他生怕对方下一秒就要说自己是来替二叔抓人回去的,“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时安抬手看了一下手表,确认了一下时间,忍不住幸灾乐祸地朝吴邪说,“告诉你个好消息,你三叔不见咯~”
说完这句话之后,时安不去看吴邪震惊到失语的表情,施施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