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你神志不清吗?”矛坎问。
“神志不清?”呼莫歪着头,“你才神志不清,我清醒着呢?”
矛坎一愣,他仔细的看着呼莫。呼莫躲到弟弟提拉么身后,“他老看我,他是谁?”
“你不是叫他大将军吗?你不认识了?”提拉么说。
“我怎么认识他,不是你们叫他大将军吗?”呼莫说。
“参见大将军,”廉开上前,“属下东营军军师廉开禀报。”
“说吧,呼莫怎么回事?”矛坎皱着眉头,看着呼莫。
“呼莫营帅这几天突然就这样了。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想应该是优思过度所致。”廉开说。
“优思过度?优思什么?”
“当然是他姐姐塔拉米的事情,他担心自己和家人会受到牵连。”廉开说。
“胡说,”纪宁戈说,“大将军,呼莫一直在筹划谋反,为姐姐报仇,今天上午还在与其它方长商议。”
“你才是胡说,”卢生说,“我们从未商议过谋反之事,你是陷害!”
“对,”夏普信说,“呼莫营帅从来没有说过反对朝廷命令的话,更没有与我们商议过谋反的事情,其它方伍长都可以作证。”
“把其它方伍长官找来。”矛坎说。
不一会儿,西安提、萨拉赫和那库尔进来。他们向大将军施礼后,矛坎问,“纪宁戈说呼莫与你们一起商议谋反,可有此事?”
“没有,”他们异口同声的说。
矛坎看着纪宁戈,“都说没有,我该信谁?”
纪宁戈苦笑道,“大将军,他们怎么可能承认呢,那不是找死吗?”
“你让我怎么办?”矛坎说。
“有证据 ,”纪宁戈说,“到书记房,那里一定有讨伐檄文,我见过,是廉开写的。”
“有吗?”矛坎问廉开。
“绝对没有,”廉开说,“要是在书记房里找到一份檄文,我立即悬梁自尽!”
矛坎看着纪宁戈,“如果找不到怎么办?”
纪宁戈眨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如果找到了,你悬梁自尽。”矛坎问廉开。
“对!”廉开斩钉截铁的说,“就不食言!”
“如果找不到,你能不能悬梁自尽?”矛坎对纪宁戈说。
纪宁戈看着廉开,“一定是你销毁了。对,大将军一定是他销毁了,销毁了。”
“那怎么办?”矛坎说,人证物证都没有,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教教我!”
“纪宁戈,你能不能积点德,呼莫营帅待你不薄,你为什么非要置他于死地,他已经这样了,你还要落井下石,你真是一条毒蛇。”廉开说。
“就是,”六方长萨拉赫说,“你这样害人是要遭报应的。”
“纪宁戈,”四方长那库尔说,“你这样做,不仅陷害呼莫营帅,也让我们大家都要受到牵连,甚至整个东营军都要被你毁了!”
“大将军,”监军运卡诺说,“纪宁戈陷害忠良,依照军法当斩!”
“对,当斩,”廉开说,“此人不除,东营军永无宁日。”
矛坎看着纪宁戈,纪宁戈感到一股寒气,他对矛坎说,“大将军,别听他们的,我对太后忠心耿耿,太后是知道的,等会到德尔都问问太后就知道了。”
“胡说,”矛坎一拍桌子,“竟敢侮辱太后,你真的不想活了。”
“你不能杀我,”纪宁戈说,“我有太后密诏。”说着,他撕开衣角。
突然,卢生纵身一跃,右手一挥,一道寒光,纪宁戈的脖子喷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