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免了!”矛坎说,“多谢太后!”他又对讷紫苏说,“拉义马就先押到监察院的大牢里吧!”
“是,”讷紫苏知道矛坎也是让自己离开这里,免得又挨讷木太后的训斥马上答应道,“我这就去办理。”
“听说呼莫疯了?”讷木太后问。
矛坎知道讷木太后对放回呼莫一定很是不满,就说,“确实是疯了,连我都不认识了,说自己是什么薄文宇,认识卫铭等等胡言乱语。”
这时,加玛从里屋门口走过,听到矛坎的话,一愣,吉木可说过卫铭这个名字。她想上前问问,但见讷木太后在,就没敢过来。
矛坎他们走后,左丞相格弥尔说,“我现在就照会黑摩使臣,这回不能不了了之了。”
“不急,”讷木太后说,“现在国王遇刺的事情不能让外人知道,等他稍稍好一点再说吧!”
她想了想问,“现在黑摩国与我们有什么交往的事情吗?”
“官方的事情没有,但民间有很多。”格弥尔回答。
“如果与他们发生了什么摩擦,对我们有没有什么影响?”讷木太后阴沉着脸问。
格弥尔感觉到了讷木太后要对黑摩国采取行动,他只觉得后背发凉。
黑摩国是一个小国,无论是人口和疆域都比肃稷国要小。
但黑摩国比肃稷国富裕,因为他们的耕地要比肃稷国多不少。而且,黑摩河蜿蜒的盘旋在黑摩国境内,东流入海,滋润着大片土地,使这里的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同时,他们又临海,有多个口岸。
“应该没有多大影响吧?”格弥尔说。
“不过……”格弥尔沉吟了一下。
“不过什么?”讷木太后冷冷的说。
“黑摩国与齐尔国、绥划国、牡江国、佳斯国和我们肃稷国是盟国,有盟约。”格弥尔说。
“你是说北华六国之盟吧。”讷木太后说,“盟约里有没有我们要教训一下黑摩都不行的条款?”
格弥尔想了想说,“那要看怎么教训。如果我们的军队要是进入黑摩,那就违约了。”
“有没有不用军事行动教训他一下的办法。”讷木太后坐下来,态度和蔼的说,“比如,扣押他们的使者,或是商人什么的?”
“这个倒是可行,不过……”格弥尔说了一半停下来,看着讷木太后。
讷木太后笑了笑,“老丞相,你是首辅大臣,你我之间说话就不要吞吞吐吐的了,有什么说什么,都是为了国王和百姓。”
“谢谢太后信任!”格弥尔跪下,“老臣感激不尽!”
“这是干什么,快快请起,”讷木太后走上前,扶起格弥尔,“老丞相为了国家呕心沥血,是我应该谢谢你老人家才对。”
格弥尔眼含着热泪,“老臣就同太后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他坐在讷木太后对面,“我不知道太后是不是想着借此机会,让黑摩人臣服。”
他看太后没吱声,就继续说,“应该说,黑摩是一块肥肉,这么多年,我们与他们在关系上一直相安无事。但是,我们知道,在两国易货上,他们是占尽了便宜的。他们的商人在我们肃稷国很多,大量的金银流进了他们的口袋,可以说,是我们肃稷国让黑摩国富裕的。”
“所以,我们要改变这种状况,不能再让他们掏我们的腰包了。”讷木太后站起来,有些激愤的说。
“老臣也早有这种想法,”格弥尔也站起来,跟在讷木太后后面。“黑摩国物产丰富,很多奇珍异货是我们肃稷国富人的喜好,这些富人为了得到这些珍品,不惜搜刮民脂民膏,致使百姓渐弱渐贫,国库也难充盈。”
讷木太后知道格弥尔说的富人其实是一些官员,这些人为了得到奇珍异宝,不惜贪赃枉法。
但是,在是一个一时难以改变的现状,现在动手怕是会引起动荡,毕竟吉木可刚刚登基,自己这个临朝听着的太后也是刚刚开始,稳定朝廷还需要时间。
“我知道现在不是时候,”格弥尔说,“如果太后有此打算,可从长计议,如果时机成熟,老臣定当赴汤蹈火,为太后改变这种状况,使我们肃稷国尽快强盛起来。”
“好好好,”讷木太后再一次握住格弥尔的手,“谢谢老丞相,希望你我在有生之年,能够让我们的肃稷国强盛。”
“不过,当务之急我们以稳住朝廷为主,不能因为国王的事情,让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格弥尔说。
“那对黑摩人的惩罚先放一放。”讷木太后说,“你先好好考虑一下,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至于我们的想法一定要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防止黑摩人提前准备,要知道,朝中很多人与他们在一起狗苟蝇营的。”
这时,大医官从里屋出来,跪下说道,“启奏太后、丞相,国王身上的箭头已经取出,并无大碍,只是现在还在昏迷中,很快就可以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