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为何说这丫头命不好,她被救回来那日,府上的正室夫人突然暴毙,又不知哪里冒出来一个道士,非说这丫头命中带煞,主克亲眷,必须将其送出府去,待到及笄方可解除。”
南宫姒被气笑了:“此等拙劣之言,朱尚书居然也信。”
后面的事情就算南宫韦不说,南宫姒自己也能猜到七八分。
估摸着当时朱尚书在得知这个事情后,便将朱淼送出了府。
有了这道士的话,朱尚书估计只想着赶紧将人送走,自然也就顾不上朱淼的伤。
伤口没有及时治疗,得不到好生保养,不留疤就怪了。
南宫姒深吸一口气:“父亲,您觉得兵部尚书这人如何?”
“生性多疑、满腹算计。”
“照父亲这么说,这位尚书不值得深交。”
“非必要不要与他有来往,除非你能完全掌控他,最重要的一点,他是大皇子的人。”
“大皇子?公冶枢?”
“正是,这大皇子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主,他日若是遇见,能避则避。”
离开前堂后,南宫姒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出了府。
再次来到街上,南宫姒问小竹:“都城中哪家的面纱最好?”
小竹道:“那定是舒心阁的最好,侯爷他们的衣裳也是那里做的。”
“好,去舒心阁。”
两人同步往前走着,中途小竹问:“小姐买面纱作甚?”
“送人。”
兵部尚书府—
朱淼回来后直接回了院子,中途交代下人去告知朱建国,事情已成。
回到院子后,朱淼拿着那颗紫玉珍珠进了房间,坐于妆台前,取下了面纱。
取下面纱后,脸上的疤痕显露出来,足足五道,最明显的一道,位于眉骨处。
摸着脸上凸起的伤疤,朱淼眼中尽是悲伤。
自从有了这些疤痕,朱淼再没照过镜子,无论是在以前的别院,还是如今的尚书府。
她的院子里,一切映照之物都被她给搬了出去。
悲伤过后,朱淼看着眼前的珍珠,想起那个倾城之人。
须臾,一个决定在她心中成型。
舒心阁—
南宫姒正认真的挑选着面纱的样式,时不时还跟小竹商讨。
“小竹,你觉得这个如何?”
南宫姒拿着一块绣着兰花的面纱递到小竹面前。
“奴婢觉得不错,不过小姐选了兰花,是觉得那人的气质与兰花相像?”
“还是小竹懂我的心思。”
小竹微微笑道:“那小姐决定何时送去?”
“结完账让铺子里的伙计去送,多给些跑腿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