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姒将身上灰尘拍落,凝视公冶枢。
“那臣女总不能站这儿等死,臣女若没记错,都城中禁止纵马,大殿下这是打算违逆皇上?“
见南宫姒依旧牙尖嘴利,公冶枢气的不轻。
“本殿下方才只是试骑一下这新买来的马儿,惊着南宫小姐,属实不该。”
“大殿下说笑,臣女并未被惊到,倒是殿下您贵人多忘事,这新买的马儿有专门的试骑场地,就在您身后五里之外。”
两人的对峙很快引来一大批百姓,得知是公冶枢当街纵马,险些造成事故之后。
百姓们便开始将矛头指向公冶枢。
说公冶枢仗着皇子身份,行荒唐之事,不将都城内百姓安危放在心里。
这样的人不配让人尊敬,不配当皇子。
说什么的都有,加之也没有避着的意思,有几个人还故意将声音提高,确保公冶枢能听见他们的话。
看着眼前一幕,南宫姒内心舒坦,今日这一遭,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
一方面让百姓们知道不是所有皇子都体恤百姓,将他们放在心上。
也让公冶枢知道,普天之下,并不是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他皇子的身份也不是他为所欲为的资本。
最主要的一点,有了今日教训,公冶枢应该能安静一段时间,自己能少些麻烦。
想的正深,幽兰来了自己身边,声音还在抖:“小姐没事吧?”
南宫姒摇头,遂看向公冶枢。
瞧见公冶枢那想杀了自己的表情,南宫姒无奈的同时也正面迎了上去。
这倒是让公冶枢心中微惊,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正面刚上自己,还是个小丫头。
听着周围议论声越来越大,公冶枢被迫调转马头,离开此地。
他一走,百姓们也随着散了。
被这么一耽误,南宫姒更饿了,当即招呼幽兰往天下楼走。
到了地方,南宫姒发现楼外搭起了茶棚,在那茶棚之下,坐着许多文人雅士。
“最近都城中似乎多了许多文人雅士。”南宫姒呢喃。
幽兰解释:“小姐不知?春闱在即,他们都是入城参加春闱的。”
“可我记得,距离春闱还有月余,这么早便有考生进城?”
“小姐有所不知,每年春闱人数都是最多的,若是不提早入城,只怕是住的地方都找不到,那些都城内本就有亲戚的还好说,像那些条件艰苦,又无处借住的考生,只能提前入城找好住处。”
“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