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阳怒目圆睁。
显然是被白胤戳中了痛处。
他咬牙道:“哼!即便是真的又如何,你可有入城凭证。”
凭证?
“这难道不是凭证?”
一旁的阮之桃突然开口。
付阳嗤笑道:“此令只能证明他的身份,算不得凭证。”
“你!”
阮之桃第一次遇见如此无赖的人。
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驳。
红着脸站在原地。
见小姐吃瘪,白胤怒从心中来。
他眼神冰冷道:“阁下莫非要没事找事?”
像这种守城副将。
论军中品秩,跟他一州主将比起来相差十万八千里。
付阳不耐烦道:“拿不出入城凭证,不得入城!”
白胤身上气息瞬间外放。
在场的所有武夫瞬间脸色一变。
付阳怒喝道:“你要闹事不成!”
骤然。
十几名禁军手持长枪围拢过来。
场面瞬间剑拔弩张。
一些入城的百姓吓得纷纷后退。
“慢。”
一道平静的声音从后边传来。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一个白袍少年走出。
守城副将警惕的看着少年,“你是何人?”
陈凤甲懒得和他废话。
取下腰间的令牌,随手抛给那人。
付阳一脸狐疑的接住令牌。
拿在手里定睛一看。
墨玉令牌上的三个字让他瞬间如置冰窟。
“大……大人。”
付阳神色紧张,颤声道:“末将付阳,拜见大人。”
拿着令牌的双手忍不住的颤抖递还给陈凤甲。
他此刻懊悔不已。
怎么把绣衣司的人给招惹来了。
瞧着模样。
像是跟这洛州主将认识。
你说你不走官员关卡,来普通关卡凑什么热闹。
今日守城主将不在。
付阳负责西城关卡所有事务。
刚才属下拿着一枚令牌找他核实。
当拿到那枚令牌时。
付阳发现这竟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将军令。
早已年过四十的他极其渴望晋升守城主将。
这些年他来回奔走关系。
可以一直无望。
在看到那枚将军令属于洛州的时候。
付阳当即心生厌恶。
在季朝。
中州上到朝廷官员下到百姓。
大部分人打心眼里瞧不起别州的人。
付阳自然也不例外。
他身为长安城守城副将。
遇见一个来长安不知何事的别州将军。
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个机会。
自然要杀杀别州将军的气眼。
好叫他们这些别州之人见识见识帝都的区别。
洛州主将又如何?
到长安了,即便是一州州牧也不放在眼里。
怎料。
半路杀出个绣衣司的人。
付阳是土生土长的长安人。
靠着父辈荫泽才得以进入禁军。
绣衣司的赫赫威名早就如烙印一般深深刻在他们心里。
这些年。
光是他亲眼所见。
绣衣司处决的朝廷官员就不下两手之数。
更别提那些道听途说的案子了。
像他这样靠父荫为官的,有哪个私底下是干净的。
根本经不住绣衣司查。
见到绣衣司如见瘟神一般。
所以。
付阳在得知那少年的身份后。
立马害怕的语无伦次。
生怕惹恼了此人,把自己给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