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当初入宫也没带走这枚玉佩。”皇后哼笑一声,“是啊,她怎么有脸带走的。”
可她终于还是不舍得,将那枚星星形状的玉佩给了金荣:“给她送去吧。”
金荣接了玉佩迟疑道:“这个不是娘娘的吗,那个月牙的是那位的。”
皇后扶着额头,突然笑出了声:“这玉佩是我们出生时外祖母送的,我为月她为星,后来是我们互换了,说什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星月为伴,真是可笑。”
“原来都这么久了,原来连你都不知道。”她敛起凤眸,一滴泪从眼角垂落掉在玉佩上,“连我……都快要忘记这对玉佩了。”
卫华朗和沈怡的婚礼布置得美轮美奂,红色的绸缎和金色的装饰交相辉映。
整个婚礼场面极其盛大奢华,红妆队伍绵延十里琳琅满目,从金银珠宝到绫罗绸缎,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珍品。
皇帝和皇后亲自为新人证婚,而陈贵妃则站在一旁,眼中满是笑意地观看着这一切,她身边的卫钰莹则眼下挂着乌青,脸上带着疲惫。
听说是被秦息折腾的,而卫钰莹或许是因为心虚或许是想着秦息早晚要嫁去西丹,也就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居然默默忍受下来了。
沈怡头戴凤冠,身披霞帔,一身鲜艳夺目的大红色嫁衣将她映衬得愈发娇艳动人。她粉面如春花绽放,微微低头,娇羞地望向身旁那位高大俊朗、气宇轩昂的男子。
卫华朗剑眉星目,同样身着鲜艳的大红色喜服,脸上却不见喜色,而是眼神四处搜寻着,最终落在人群里的秦息脸上,两人视线交缠,目露哀伤。
卫逐染站得不近不远,正好能看着卫华朗的小动作,顺着视线过去就见到秦息那汪含着泪的水眸,她挑挑眉,要是太子今日敢悔婚她还能敬他是个汉子,但如她所料,太子挪开了眼,跟着唱和声与沈怡拜天地。
她心里嗤笑一声,太子一面为了拉拢沈家选择了沈怡作为太子妃,一面又在成婚礼上对着自己的小表妹暗送秋波,还真是个朝秦暮楚的渣滓。
礼成。
卫逐染对后续不感兴趣,起身悄悄出了宫殿,沈怜没在,她百无聊赖地走着,已经入夏了,傍晚的风凉爽宜人。
远远看见了叶翊尘,刚想挥手冲他打招呼就见另一个身影跟了过来,她压住了脚步上前看清了后者的面容,原来是谢青瑶。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紧张地放轻了动作,隐在两人视线的死角想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谢青瑶低着头不敢看对方,耳根微微泛红,双手递过去一个漂亮精致的剑穗,柔柔地开口道:“翊尘哥哥,这个给你。”
“谢妹妹。”叶翊尘背对着,卫逐染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能看到他收了剑穗,听见他有些语重心长地道,“这种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不能总是这么偷偷摸摸的啊。”
“你不说,榆木疙瘩永远都不会开窍,咱们两家是世交,青梅竹马长在一起感情甚笃,门第家世,样貌品行都相配,我父母都准备去你家提亲了,他给拦下来了。”
“你得说清楚,要不他以为你不愿意当然不肯勉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