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卫逐染意料之中,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别人掺和进来,皇帝也并非真的想动陈家。
灵秀帮过卫逐染,为他们家报仇是卫逐染之前答应过灵秀的,但陈家一天天势大,若不是承恩伯在朝堂上参她,她还真不好找机会呢。
虽然只有陈泽明和县尉得到了惩罚,但就像灵秀说的,这也够了。
青竹书院诗会的日子转眼间便到了,这几日卫临风的人暗中盯着假沈军,他在住处待了五日不出,其间也没什么异常的。
卫逐染的侍卫长庆安也一直待在青竹书院,待假沈军回去做事之后跟他接触过几次,同样没发现什么异常。
诗会那日是个阴天,倒是散了夏日的暑气。
青竹书院门口,柳辰逸下了马车就看见了叶翊尘,忙上前打招呼:“大哥,你今日可要好好表现啊。”
他压低声音附在叶翊尘耳边:“我听说这场诗会其实是给公主招亲的,你不是喜欢公主吗,今日可一定要拔得头筹。”
“比过那个姓沈的,他有什么好的,天天绷着一张脸,才不会有女人喜欢这种冰块呢。”
叶翊尘笑笑并不答话,转身踏进了青竹书院,内心里却在想若这是场考试的话,那他就是被内定的获胜者,还是考官亲自给开的后门。
柳辰逸被他笑得一脸莫名其妙,见他走了忙追上去:“欸,大哥你笑什么啊?等等我。”
满京权贵的世家子弟都到了,皇后娘娘亲自邀约,岂敢不来,而且来的都是适龄未婚的,还是西悦公主亲自主持,打的什么主意路人皆知。
虽然卫逐染恶名在外,世家子弟多半不愿娶这样性格的妻子,可她是皇帝最疼爱的女儿,不说别的,就是她封地上的那处盐矿几个人不想要。
这时恰好沈怀走了过来,同两个人打招呼:“柳世子,叶公子。”
刚说了他坏话,柳辰逸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沈世子,好巧啊。”
沈怀蹙眉:“好……巧?”
叶翊尘接话,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柳辰逸刚还在跟我夸沈世子呢,你就过来了,实在是太巧了。”
“原来是这样。”沈怀道,“叶公子看起来很放松,可是对这场诗会志在必得?”
叶翊尘谦虚了一下:“胸有成竹。”
沈怀声音里掺杂点冷意:“据我所知,叶公子的诗文虽好,却并不拔尖吧。”
叶翊尘狭长上扬的桃花眼微眯:“刚刚说错了,我,势在必得。”
“沈世子看起来也很是自信啊,但我想说的是,有些事从一开始有些人就不会赢。”
沈怀本就淡漠疏离的面色愈加冰冷,嗓音也透着寒气:“是嘛,那我拭目以待叶公子要如何赢。”
柳辰逸看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迷,只能看见两个人眼里透着的不善,刚想劝一句打个圆场就听见通报的声音传来。
“西悦公主驾到。”
沈怀和叶翊尘这才收了眼神,跪下行礼:“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