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真真回到房里,把门关上,开始构思仕女图。
她在纸上写下 “瘦弱的美女荷把花锄,花锄上吊一个花篮”“丰腴的美女扑蝶”“娇憨的姑娘在花园的石凳上酣眠”“抱着一把琴着红色披风的美女踏雪而来”“雪中一个素色美女抱着一个花瓶,花瓶里是一支红梅”……
杨真真放下笔,不想再挖空心思,这五幅也主要是为小伯爷提供一个创新仕女图的思路。
可以让小伯爷画个“十二金钗”群图,另十二金钗一人一幅图,这不就十三幅了。
至于《西厢记》,明天就把故事讲给他听,让他去自由构图,什么“惊艳”啊,“听琴”啊,“拷红”啊,“佳期”啊,“长亭”啊,可以画成一个西厢系列。
或者都不用讲,小伯爷应该是知道这个故事的。
这个故事最初就是唐代元稹写的《会真记》,后来又改名《莺莺传》,讲的是贫寒书生张生对没落贵族女子崔莺莺始乱终弃的爱情悲剧。张生旅居的蒲州普救寺发生兵乱,他出力救护了同寓寺中的远房姨母郑氏一家。在郑氏的答谢宴上,张生对表妹莺莺一见倾心,婢女红娘传书,几经反复,两人终于花好月圆。
后来张生赴京应试未中,滞留京师,与莺莺情书来往,互赠信物以表深情。但张生终于变心,认为莺莺是天下之“尤物”,还搬出商纣周幽亡国的例子,证明自己“德不足以胜妖孽”,只好割爱。一年多后,莺莺另嫁,张生另娶。一次张生路过莺莺家门,要求以“外兄”相见,遭莺莺拒绝。数日后张生离去,莺莺回诗决绝。
《莺莺传》诞生之后,一直深受士子喜爱,元代戏曲家王实甫将其改编为《崔莺莺待月西厢记》,就是后来说的《西厢记》。
所以说这个时代,其实大部分人是知道《崔莺莺传》的,小伯爷将其画成一个系列,画出来也不会让人觉得突兀。
小伯爷的水平加上西厢故事本身给人的禁忌感,一旦挂出来售卖,一定会有较高的收藏价值。
这样想定后,把文稿归拢归拢,倒下去就睡了。
第二日在画廊,杨真真边说,小伯爷就拿起硬毫在纸上勾勒、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