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单独相处的时候,就不应该过来!
“罪过罪过。”
“你是空悲。”
然而刚提起脚没走几步。
时瑞就喊住了空悲。
空悲定住身子,然后转了过来。
“施主,叫我什么事。”
时瑞从陆长抚的怀里坐了起来,陆长抚这才不舍的松开了臂弯。
她现在才看到原来这里还有一个人。
时瑞摸了摸鼻子,快速找了个话题入手。
“这里是哪里?”
她看着周围残破不堪,唯有几根柱子屹立着。
身后还有一尊掉了很多漆的佛像。
这里该不会就是……他们所说的寺庙吧。
“施主,这里就是寺庙,你已经到了。”
果不其然。
时瑞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眼。
“其他人呢,怎么我一个也没有看到。”
“他们醒了之后下了山,已经不在这里了,这里只有仙家和我,还有在座的两位。”
“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对这里没有一点记忆,还有上山的过程我也完全不记得。”
她唯一的记忆就是停留在自己即将踩入分界线,被那千万只血骨淋漓的手抓住的画面。
除此之外,再也想不起什么。
想到这,时瑞掏出罗盘,看了看自己的脸,又检查了一下身子。
基本上没有什么伤口。
看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没什么事情了。
她正要将罗盘放进背包里,却半途被陆长抚拿住了。
他神色盯了几瞬。
时瑞只当陆长抚是没有见过这种款式的罗盘。
便没有将心思放在这个东西的上面。
这东西,说是罗盘也不完全像,毕竟中间有个八卦镜。
说起来,相当于用一种巧妙的方法把罗盘和八卦镜结合了起来,但是又不相互影响其各自的功能。
“施主在下面与他们打斗的时候晕倒了,这会儿才醒,自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晕倒了?睡了多久。”
时瑞摇了摇脑袋,“难怪醒过来的时候脑子晕晕乎乎的。”
空悲点了点头,“是的,施主你睡了足足有一个白天和一个黑夜。”
“睡了这么久?!”
“过于劳累,这也是正常的。”
空悲没有提及时瑞的魂魄被丢这一件事情。
很显然,时瑞也完全没有魂魄被丢失的任何记忆。
“怎么这一觉睡得还越来越累呢。”
空悲神色往陆长抚那瞥了一眼,最后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那仙家呢。”
问到了这里,空悲反而踌躇了一会儿,也不知道犹豫什么。
这似乎对于他来说,很难开口一样,“师父……他还在睡觉。”
总算知道了为什么难以开口。
“过于劳累,也是正常。”
时瑞试图缓解尴尬。
没想到仙家也这么的嗜睡。
“叫我呢。”
陶衡从林子外走了进来,嘴里还打着哈欠。
他伸了伸懒腰,一抬眼,就看到了时瑞和陆长抚。
还有在一边当电灯泡的空悲。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种场景,要是换做他,他绝对不会来。
也只有空悲这个无欲无求的人,才会特别煞风景的过来。
说不定,人家在卿卿我我的时候。
空悲还在后面毫不知情,两目皆空的擦拭着佛像呢。
他也是够大胆,阎王爷在场也敢一个人出现。
就不怕自己的小命不保。
“正好说到你了,顺便想知道这个地方是怎么一回事。”
柱子外的天色早已暗了下去。
沉压压的天空透露着一种闷热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