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出了宫的朱雄英自是不知道此时的朱元璋已经躺在了床榻上,一蹦一跳的朝着成衣铺子而去。
走到铺子外,看着朱长安正在卖瓜,打了个招呼便上了楼。
徐氏叔侄还没来,朱雄英坐在窗边看着楼下,便宜瓜不多时就卖没了,那高价瓜,迟迟不见人来买。
过了接近一炷香时间,徐氏叔侄来了,还抱着个两三岁的小女童,朱雄英看着几个有些眼熟的人朝着瓜摊走去,也没多想啥,转过身就朝着徐妙机道。
“晚上沈万三设宴,你们跟我去一趟,徐兄毕竟是这京师商会明面上的主事,离不了他。”
“嗯。”徐妙机点头应了一声,“殿下说服沈万三了?”
“还没。”朱雄英苦笑一声,“毕竟是商场臣服的老狐狸了,昨天只是松了口,真想叫他出力,恐怕还得费一番功夫。”
正说着呢,朱长安从楼下走了上来,还拿着半个瓜:“雄英,吃瓜,今天的卖完了,我这收拾收拾就回家了,你去玩玩不?”
“姑姑,我就不去了,今天还有些事,你快回家吧。”朱雄英连忙接过瓜,放在了桌上,挥了挥手告别朱长安。
“殿下觉得怎么能说服沈万三呢?”见朱长安走远,徐妙机又问道。
“还不知,今天去看了才知道,威逼利诱是别想了,人被流放了一次,曾经又是大明财神爷,这一套不管用,今天看看怎么套他话吧。”
一直插不上话的徐膺绪皱眉插话道:“殿下,您贵为皇室,他沈万三还能不听令不成?”
“这么简单就好了,当年我爷爷抄了他家,亿万两银子都给人弄没了,还差点被砍了,换成你,已经死了一次了,如今一把年纪,还会在意这等小把戏?”
徐膺绪闻言,面色微变,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殿下言之有理,是我太过天真了。那沈万三既已历经风雨,必非轻易能被说服之人。”
“不错,”朱雄英咬了一口瓜,清甜多汁,让他心情稍缓,“我们需得从长计议。商人重利,但沈万三已非当年那个只为金银奔波的商贾,他或许有更深的考量。”
徐妙机沉吟片刻,道:“听闻沈万三虽被流放,但对江南那片土地仍怀有深厚情感,且他家族虽遭重创,但仍有不少旧部散落各地。若我们能以此为切入点,或许能触动他。”
“妙机所言极是,”朱雄英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法子,单说那沈万三每年还和沈小六互通书信就能说明这点,倒是我想的简单了!”
“那殿下打算如何行事?”徐膺绪追问。
朱雄英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心中已有了计较。“今晚宴会上,先探探他的口风。一会我安排人手,秘密调查他旧部的下落,这次,我要做的是双赢,而非单方面的索取。”
说着,一只小手拉了拉朱雄英的衣摆,看着他手中的瓜流着口水……
“这是?”朱雄英把瓜皮一扔,擦了擦手,看着地上的小豆丁,疑惑的看着叔侄二人。
“这是我小姑姑……”徐妙机揉了揉眉心,有些忧郁道,“我爹和我爷爷都忙,小姑姑就缠上了二叔,没法子了,就抱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