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虎,还不快拜见皇太后!”贺美人娇笑道。
“草民……草民拜见皇太后!”
“许虎,鄞州灯会,眼前这位皇后可是在你那里猜灯谜?”苏昭仪俯身,凑近许虎,得意的目光看向一脸淡然的邓狸姝。
许虎顺着苏昭仪的视线看向邓狸姝,被她眼中的寒光吓到,激灵地低下头:“是,皇太后,鄞州灯会那日皇后确实在草民那里猜灯谜,身旁还有一位相貌气质出众的男子。”
贺美人状似不解地起身,围着许虎转了一圈:“这就奇怪了,皇后姐姐前几日出宫去了邓宅,原来不是回娘家,而是去了鄞州啊!”
“身旁还有男子作陪!可是咱们陛下一直在宫中!”
许美人说着瞬间睁大了双眸,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惊恐地看着邓狸姝。
“贺美人说话可要讲证据,皇后出宫那是陛下的圣旨,怎的成了你口中的与外男……”凌容华满脸的不可置信。
邓狸姝经验到底没有她们丰富,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解释。
依香和问玉看不下去了,连忙出来跪下:“皇太后殿下明鉴,奴婢们奉旨伺候皇后殿下,可以保证皇后殿下从未有替嫁一说,更不用说私通一事,简直污人清听。”
邓狸姝起身:“母后,儿臣入宫前苏昭仪与贺美人一直对儿臣颇有不满,如今找人污蔑儿臣清白。此事涉及皇家声誉,是欺君的大罪,儿臣是万万不敢的。”
贺美人冷笑:“皇后姐姐说我们找人污蔑与你,你明明在说谎!”
“前几日长孙婕妤送你的缎子蜀锦,但也是你的婢女提醒你的。而且妾身根本没有与你同游,何来你手腕擦伤一说,不然你手腕上竟然半分伤痕也没有?况且,你同时出现在京城与鄞州,难道还真能分身不成!”
贺美人掷地有声的质疑令邓狸姝深处窘境,这些问题有些难以回答。
“母后,儿臣前两日回邓宅感染了风寒,一场高烧,脑子还有糊涂。”
苏昭仪突然上前握住她的手腕:“半分伤痕也没有,皇后姐姐真是好本事!敢当着皇太后的面撒谎!”
邓狸姝用力甩开苏昭仪的手:“苏昭仪是想以下犯上吗?你这些人证,只需要钱财到位,孤想要多少有多少。母后,切不可听信谗言!”
苏昭仪和贺美人一时无话,看向不动声色的皇太后。
长孙婕妤蓦然开口:“妾身听闻,皇后姐姐身为蓉城第一千金,声名在外。也有人传闻,真正的邓小姐对茶叶过敏,并不是肠胃不适不宜饮茶,皇后姐姐一试便知。”
“是啊,皇后姐姐一试便知!也省得姐妹大费周章来维护皇家声誉。”凌容华打着圆场。
邓狸姝内心无比烦躁,此时更有恐惧,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这一试便知,一不小心就会要了她的命。况且这也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只不过是她们玩弄自己的把戏罢了。
她沉吟半晌,才看向太后,这太后也是个坐山观虎斗的,实在让人失望。
“母后,儿臣确实茶叶过敏,儿臣……不能饮茶!此举会危及儿臣性命,还请母后体谅。”
“饮茶一事作罢,只是皇后不能解释清楚苏昭仪与贺美人所言,难不成真是内心有鬼?”皇太后严肃开口。
邓狸姝并不想再说什么了,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儿臣是清白的。”这话她自己都说得没底气,毕竟她是真的犯下了欺君大罪。